張恒為了拜師而陷入昏迷,在彆墅內也算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過這種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淡忘。
所以這隻是一個插曲。
而在離開餐廳之後,張天賜便是百無聊賴的回到了客廳。
但是還不等張天賜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一群人便是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為首者是一位穿著一身高定西裝的中年男子。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張天賜便是覺得有些眼熟。
因為蘇昭雪跟他有幾分神似。
下一刻張天賜的腦海中便是浮現出了這位的資料,原來他就是蘇昭雪的父親蘇俊河,也就是孫瑾顏的丈夫。
在他的身後跟著的也是一群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
他們的西裝跟彆墅內的安保人員是同一個款式。
由此可見他們應該都是受雇於孫家的私人保鏢。
雖然這裡麵大多都不是武者,但是這依舊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所以孫家是真的很有錢。
而就在張天賜思考著這些的時候,原本正要打算去找孫瑾顏的蘇俊河卻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張天賜。
不過這也難怪。
因為在蘇俊河進門之後,彆墅內其他的安保人員跟保姆都恭敬的彎下了腰。
也就隻有張天賜像個沒事人一樣,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所以想不被注意那都難。
對此張天賜則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因為蘇俊河的目光,而是他驚奇的發現,這些安保人員跟保姆們雖然看似對蘇俊河很是恭敬,但是他們眼底裡卻是都充斥著不屑跟厭惡。
這就很有意思了!
難不成這就是贅婿的宿命嗎?
而就在張天賜思考著這些的時候,長相儒雅隨和的蘇俊河卻是突然向著他走來了。
為此張天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反觀蘇俊河,他的臉上卻則是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情。
隨即隻見他主動握住了張天賜的手,一臉激動的說道:
“你就是林一吧!”
聞言雖然張天賜不解,但是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
見狀蘇俊河便是突然眼眶一紅道:
“真是太感謝了!
要不是你的話,我家夫人就要凶多吉少了。
真是的太感謝你了!”
說著蘇俊河竟然是要給張天賜跪下了。
見狀張天賜自然是趕忙扶住他道:
“先生,使不得!”
好在蘇俊河並不是武者,雖然他平時也有健身,但是也就是比同齡的普通人強點。
所以在張天賜的強大力量下,他根本跪不下去。
為此蘇俊河則是心中一驚。
不過他也知道張天賜是來自於真武山,所以他也隻是短暫的驚訝了一下。
與此同時,張天賜則是一邊將蘇俊河扶起,一邊說道:
“保護夫人是我的本職工作。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所以先生您不必如此!”
見張天賜都這麼說了,再加上他也確實跪不下去,所以蘇俊河便是不再勉強。
但是下跪可以免,獎勵不能少。
所以他看向自己的貼身秘書道:
“小趙,幫我給林一包個大大的紅包。
一定要有誠意!”
末了他還不忘提醒自己這位趙秘書:
“不要走集團的賬。
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聞言這位看上去很是精明的趙秘書便是輕輕推了一下自己的金絲半框眼鏡,然後不苟言笑的說道:
“明白!”
說實話對於蘇俊河所謂的紅包,張天賜是看不上的。
先不說他自己這些年來做任務賺取的傭金就已經足夠他揮霍了,更何況真武山可不僅僅是武道聖地,更是香火鼎盛之地。
光是每年達官貴人們貢獻的香火錢都讓他們花不完了。
所以對於蘇俊河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段,他真的是看不上。
不過表麵上張天賜還是笑嗬嗬的回應道:
“多謝先生!”
聞言蘇俊河便也沒有多做停留,畢竟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可是孫瑾顏。
所以他跟張天賜又說了幾句之後便是轉身離去了。
見狀張天賜便是說了句:
“先生慢走。”
隨即他便是陷入了思考。
他記得,蘇俊河的資料中有提到過,蘇俊河是個好好先生,非常疼愛自己的妻子跟女兒。
尤其是妻子,那絕對是捧在他手心裡的公主。
本來張天賜隻是覺得,這是蘇俊河作為贅婿的一種自保手段。
當然也有可能是真愛。
或者說二者皆有。
但是現在,張天賜卻是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而就在張天賜分析著蘇俊河的時候,蘇俊河也在心中思考著張天賜。
雖然張天賜表麵上看上去對他很客氣,但是他能看出來,在張天賜眼底深處是看不上他的。
而且張天賜給他的感覺跟其他的安保人員是不一樣的。
其他的安保人員雖然內心深處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看不起他,但是在表麵上,他們都是很恭敬的。
雖然恭敬跟客氣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實則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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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張天賜眼中對他的看不上也跟其他人不一樣。
其他人看不上他是有針對性的,但是他感覺張天賜的看不上是一視同仁的。
簡單來說就是,張天賜其實看不上這裡的任何人。
再結合之前的那些,蘇俊河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張天賜自認為高他們一等!
隻是這個想法一出現,蘇俊河便是忍不住笑了。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荒謬了。
最終他隻能是將張天賜的這個心態認為是武者的自傲。
畢竟武者確實都是驕傲的。
更何況還是張天賜這種天才武者?
而且還是來自於真武山的天才武者!
所以很快蘇俊河便是釋然了。
於是他快步來到了彆墅二樓孫瑾顏的房門前。
不過他並沒有貿然進入,而是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敲門道:
“夫人?”
片刻之後,屋內便是傳來了孫瑾顏那冷冰冰的聲音:
“你來乾什麼?”
聞言蘇俊河並沒有因為吃了個閉門羹而感到尷尬,他仿佛早已習慣了一樣,繼續柔聲說道:
“夫人,是我不好。
昨天你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我都沒能陪在你身邊,是我的失職。
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大選在即,我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而且昨天我人也是在外地。
不過我在聽到你遇險的消息之後便是立馬趕了回來。
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雖然蘇俊河說這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張天賜是誰,就憑他的五感,就算是一隻蒼蠅在那邊叫,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因此張天賜聽的有些膩歪。
當然如果是在這之前,那他雖然會覺得膩歪,但是也一定會認為蘇俊河跟孫瑾顏的感情很好。
不過現在麼,他可不會這麼認為了。
所以他很好奇,孫瑾顏會怎麼回應。
然而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孫瑾顏竟然並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她隻是冷冷的開口道:
“進來吧!”
聞言蘇俊河的臉上便是露出了勝利的喜悅。
隨即他便是二話不說推開了房門。
然後隻聽啪的一聲,房門又被關上了。
雖然這裡的隔音做的很好,但是對於張天賜那發達的五感而言,一切都是形同虛設。
所以對於屋內的一切,隻要張天賜想,就沒有什麼能逃過他的耳目。
與此同時,孫瑾顏屋內。
隻見此時的孫瑾顏正用殺人一般的目光看著麵帶笑容的蘇俊河。
見狀蘇俊河也不畏懼,他依舊是笑嗬嗬的反問道:
“夫人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聞言孫瑾顏便是怒視著他說道:
“以後你要是再敢當著彆人的麵說那種惡心的話,我就把你舌頭給割了!”
然而麵對孫瑾顏的威脅,蘇俊河非但不以為然,反而是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舍得嗎?”
這一刻蘇俊河哪裡還有半點儒雅的氣質,整個活脫脫的像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