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就是天人層次的實力，改變地形，移山填海。
李道的肉身很快恢複完畢，他從地上站起來。
站在深坑邊緣，他抬頭看向了深坑中所躺的巨大身影。
龍脈。
由於龍脈距離蓋千重自爆太近，所以哪怕它自身是能量體，但也受了不小的損傷。
隻見它身上的龍鱗少了大半，甚至一隻龍爪和半張龍臉也有所缺失。
隻不過這樣並沒有讓龍脈死亡，它正在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不斷的修複自身。
告辭了！
看著龍脈之靈這般模樣，李道心中並沒有什麼想法。
默默說了一句，轉身便要離開。
還沒等他剛走幾步，一道破空聲響起。
下一秒，一道巨大的黑影抽打在李道身上。
砰的一聲！
李道在那巨大的力道下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僅存的山體上。
這樣的攻擊並沒有對李道造成多大的傷勢。
他直接挺著身子從山體碎石中走出。
整個北邙山山穀現如今就隻有龍脈和他兩個活物在，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出手。
“你......”
李道剛想開口，待看清楚龍脈此刻的情況後愣住了。
隻見，受傷的龍脈不知道何時強行帶著損傷重新站了起來，用一雙龍眸死死的盯著他。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龍脈對付蓋千重時候隻是單純的憤怒，對於對方冒犯自己的憤怒。
而此刻龍脈看向他眼神中卻是充斥著難以磨滅的殺意和暴戾，就仿佛整個黑化了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李道滿心的疑惑。
突然，他注意到了一些東西。
那就是在龍脈純白的身體內，竟然有著一縷縷黑色氣息混雜在其中。
“這是......”
李道雙目泛光，在他的感知下，他清楚的看到了發散在空氣中的那些天地靈氣。
隻見，在那些天地靈氣中，夾雜著同龍脈體內一樣的黑色氣息。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些天地靈氣是......
蓋千重！
這些天地靈氣是自蓋千重自爆後出現的。
修行者吸收天地靈氣提升自身實力。
反過來，當修行者死後，他們體內所蘊含的天地靈氣會重新反哺給天地。
隻不過，這一類的天地靈氣需要天地重新淨化。
畢竟，修行者將天地靈氣吸收進體內後，長時間後就會打上屬於修行者自身的標簽。
實力越強，這種歸屬越強。
所以，蓋千重自爆後，發散出來的靈氣大多數都是沾染了他自身氣息，這些黑色氣息不出意外就是他的怨氣。
對李道乃至對龍脈的怨氣。
龍脈為了修複自身他吸收了這一部分天地靈氣，所以就給自己造成了汙染。
並且，李道還注意到龍脈體內本身也存在一些怨氣。
聯想到祭壇獻祭一類的情況。
顯然之前蓋千重他們還做了什麼，也影響到了龍脈。
隻不過之前那些怨氣隻影響到龍脈針對蓋千重。
而現在，在蓋千重那自身天地靈氣中怨氣的影響下，龍脈針對的人換成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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