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玉聞言,正要說話,陸嚴河馬上拿起菜單,“好的,謝謝飛哥,陳欽你喊一下服務員吧,我們把招牌都加上。”
陳欽麻溜兒地站起來,去開門,“服務員!點菜!”
兩個人的動作配合得一氣嗬成。
琳玉都傻眼了。
李鵬飛咬牙“陸嚴河,你小子夠狠,等著吧,等你紅了,你再給我說你沒錢試試,到時候吃垮你。”
陸嚴河馬上搖頭“我再有錢也是飛哥的小弟,跟著飛哥吃飯,哪有小弟買單的道理。”
“日。”
其他人笑了起來。
琳玉也如釋重負地笑了。
“你們倆怎麼還這樣。”
五個人在上學的時候,關係就不錯。除了徐子君自己獨來獨往了點,其他四個人隔三差五就一起在食堂吃飯。主要是陳欽和琳玉找陸嚴河,捎上了李鵬飛。
“你真的太強了。”陳欽說,“你都不知道,本來我爸媽還挺滿意我的成績,但是知道你的成績以後,馬上就罵我太懶散,要是再努力一點,就能考得更好,我說這是看天賦了,都到這個份上了,誰還能靠多努力一點就多考一點分啊,他們非不信,非認為是我不夠努力,絕了,還拿著你每天直播到淩晨的新聞罵我。”
陸嚴河立即表示“與我無關啊,不能怪我頭上,我確實比你努力一點。”
陳欽“……”
琳玉笑著說“單論高三這一年的努力,確實沒有人比得上陸嚴河了,我當時都覺得你有些可怕,都不用睡覺的嗎?每天感覺你隻睡了四五個小時。”
“困,但一想到自己定的目標,再困也要完成啊。”陸嚴河說,“每天早上聽到鬨鐘響的時候,都想繼續睡過去,然後就自己一巴掌抽醒自己。”
“狠人啊。”李鵬飛呲牙咧嘴。
“等錄取學校出來以後,十三中應該會請你回去做經驗介紹了。”琳玉說,“到時候你就給大家講每天早上一巴掌抽醒自己的故事。”
陸嚴河“然後我就成為學弟學妹口中那個用巴掌抽醒自己的傻逼了。”
全笑了。
“你後麵演戲的話,能趕得上開學嗎?”琳玉問。
陸嚴河點頭“我的戲不多,暑假就可以拍完的,到時候拍完以後,正好準備去上學。”
“太羨慕了。”陳欽感慨,“我也想讀書賺錢兩不誤。”
“自己打工去。”李鵬飛說,“彆光嘴上說說,琳玉都準備打算做兼職翻譯呢。”
“琳玉本身就對翻譯感興趣,我可沒有這種興趣。”陳欽撇嘴,“英語看著就頭大。”
“你們都準備讀什麼專業?我現在很頭大這一點。”陳欽問。
琳玉“我第一誌願是經濟,第二誌願是管理。”
徐子君說“我準備讀法學。”
都是去向比較明確的專業了。
陸嚴河說“我就在曆史和文學中選吧,我以後大概率是要做藝人的,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謙虛了啊,就您這657分的高考分,還要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李鵬飛嘖了一聲。
“是啊,我看你還每天都在讀。”琳玉說。
陸嚴河“現在閒著沒事做。”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陸嚴河由衷覺得,這才是他想擁有的生活。
平凡的,普通的,跟大家說說笑笑,對未來充滿期待和希望。
-
填報誌願那一天,十三中組織大家可以到學校機房去填報,現場有老師做指導。
陸嚴河沒有去,在自己電腦上填報的。
沒有去學校,是因為陳梓妍說這天學校門口可能會有很多媒體記者等著。
隨後李鵬飛發來消息,校門口果然有十幾家媒體,都是想要現場蹲守他,問他填報了哪所大學的。
陸嚴河慶幸自己沒去。
事實上,現在網上也有一些人在好奇,陸嚴河最後會填報哪個大學。
以他的排名並不需要擔心自己被退檔,報不上。
振華和玉明兩所大學招生組的老師也都又給他打了電話,詢問他的意向。
陸嚴河什麼都沒有提前透露,隻說自己還在考慮。
包括今天早上,振華還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的想法。
陸嚴河仍然隻說自己在考慮。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在一切未最終確定之前,他是不會提前說出來的。
等係統提示誌願填報成功以後,陸嚴河鬆了口氣。
好了,一切就等之後的結果了。
陸嚴河打開直播。
他直播間的粉絲不少人都第一時間表示詫異。
——怎麼現在開直播了?
——不是今天填報誌願嗎?
——陸嚴河今天沒報誌願嗎?
——已經報完了?陸嚴河報的哪兒?
……
陸嚴河看到大家的疑問,想了想,解釋“我剛才已經填完誌願了,至於報的哪兒,回頭大家就知道了,現在還沒有拿到錄取通知書呢。”
正準備去考最後一門期末考試的賀蘭聽到直播間裡陸嚴河說的話,心想,要是陸嚴河最後報了振華就好了,那他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小學弟了。
想到陸嚴河真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小學弟,賀蘭就不禁有些激動和興奮起來。
-
侯軍擔任總導演的《不說再見·畢業季》晚會的藝人陣容在六月十九號發布。
這也成了近日最受關注的晚會節目之一。
長達四個小時的直播節目,大部分都是歌舞節目,參與藝人眾多。
陸嚴河除了要演唱《記·念》以外,還有一個跟李治百、顏良、成海和塗鬆四個人一起演唱的《追夢少年》。
風誌雖然解散了,但人都還在星娛,這首歌的版權也在星娛,侯軍的晚會要把這五個人湊起來,星娛當然沒什麼不同意的。
於是,休息了幾天的陸嚴河又忙碌了起來。
《追夢少年》這個節目要重新編舞編曲,他們每天都要排練,除了這個節目,還有自己的《記·念》表演,還好後者沒有舞蹈,隻需要唱就好了。
陸嚴河每天跟著李治百和顏良一起去公司排練,集體排練之後,就自個兒一個人去錄音棚練歌。
公司的聲樂指導給他做專業指導。
《不說再見·畢業季》除了他們五個人,x也會參加。
馬致遠鬨出之前的風波之後,首次現身。
不過兩邊的節目沒有挨在一起,也不會打架。
隻不過兩邊人每天都去公司排練,總是碰到。
原本完全不在一個級彆的組合,因為之前x鬨出的風波,加上陸嚴河幾個人最近勢頭好轉,讓他們在旁人眼中也有了點“王不見王”的意思。
公司裡還有人奇怪呢,說“風誌都解散了,怎麼還一起表演?”
“這怎麼了,組合雖然解散了,人又沒散。”馬上有人說,“反倒是x,組合沒解散,人心倒是散了。”
x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林蘇洋始終不出現在公司,每天隻有助理跟著他們,對接工作也都是助理在做。
x內部氣氛也不好。
馬致遠跟林蘇洋發生衝突,大家不想站隊也不免被情勢所迫,逼著站隊。
支持馬致遠還是林蘇洋?
公司裡已經有風聲,林蘇洋以後不會再負責馬致遠的個人業務,那x的團體工作呢?林蘇洋還負責嗎?
那他們的個人業務呢?林蘇洋現在不出現,他們的個人業務也沒有人接洽了,幾乎停滯。
一個當紅組合的成員,每天通告都忙不贏,現在卻有些空閒了。
大家嘴上不說,心裡怎麼不介意。
尤其是魏卓然,本來就被停工了半個月,現在回來了,也沒有比停工狀態好到哪去。
平時魏卓然跟瞿友鬆天天跟著馬致遠,現在有些疏遠了。
馬致遠心裡頭窩著火,想發泄,但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再發脾氣,會給他現在本來就有些糟糕的處境火上澆油,隻能忍著。
連見到陸嚴河,他也隻能忍著自己的火。
-
“馬致遠那張臉,臭得仿佛從臭水溝裡掏出來的一樣。”李治百見馬致遠一次,就要吐槽一次,“本來我還覺得我能忍一忍他,但這幾天,每次看到他,我都手癢癢,還是算了,眼不見為淨。”
“行了行了,每天都要聽你念叨一次,夠了。”顏良都忍不住吐槽李治百,“我耳朵要起繭子了。”
李治百立即遷怒到了顏良身上。
“這說明你還沒有充分意識到這個人的惡心之處。”
顏良“……”
顏良也沒有再說。
確實,馬致遠之前最不對付的就是李治百,發生衝突最多的也是李治百。
兩個人分屬不同的組合,又是各自組合裡性格最鮮明的人,馬致遠每次踩風誌的時候,第一個看不慣出來回懟反擊的都是李治百。
說起來,顏良確實不如李治百跟馬致遠發生的直接衝突多。
“那平安哥是不是真的會帶馬致遠?”成海反而有些憂心忡忡這件事。
成海並不知道李治百嚷嚷著要走的事情。
他隻知道,在周平安這裡,他本來跟李治百都屬於最優先的藝人,如果馬致遠真的來了,那他和李治百都要往後靠。
而且,以馬致遠的性格,無論是李治百和他,馬致遠都肯定不會讓他們對他產生威脅,就像x一直被打壓的陳景那樣。
成海非常不願意事情變成這樣。
“有消息說是這樣。”顏良問,“你跟平安哥聊過這件事嗎?”
成海搖搖頭,“完全沒有,根本不敢跟他聊這件事。”
顏良歎了口氣。
“我們也是。”
本來幾個人在一起排練還挺開心的,一說起這件事,也不怎麼開心了。
下午,他們幾個人終於把新編的舞蹈給學會,開始正式排練和變化隊形了。
之前是七個人,現在是五個人,隊形有很大的變化。
原本以李治百和成海為位安排的隊型,現在也發生了改變。
陸嚴河也擁有了同等分量的位時間。
倒不是陸嚴河最近比較火——雖然肯定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兩邊不再是同一個人經紀人帶了,陳梓妍不會允許一個表演裡,她的藝人裡一個位都沒有,而舞蹈並不出眾的塗鬆就因此失去了這個機會。
五個人練得一身汗,身上衣服都汗濕了。
大家經驗豐富,都帶了換的衣服,練完後,就去換了乾淨的t恤。
“我們一塊兒吃個晚飯再走吧。”成海提議。
其他人自無不可。
為了避免跟x的人碰到,他們專門換了一家飯店,沒有去平時經常去的那家。
成海很高興地說“沒有想到我們隊伍解散之後,還能夠一起表演這個節目。”
“是啊,完全沒想到。”塗鬆點頭,“我還以為以周平安的脾氣,我跟嚴河離開以後,他就再也不會允許我們唱風誌的歌了。”
成海“平安哥雖然平時有點小心眼,但是也沒有那麼小氣吧。”
“那是對你。”塗鬆毫不客氣地說,“你是我們中最紅的,他對你當然比對我們大方,要知道以前我想要上一檔音樂類的綜藝節目,我都通過導演的選拔了,他就非要以有演出為由,不肯我去參加那檔節目,想來想去也就是那段時間我得罪了他,不肯按照他要求的,去參加一個線下的商演,被他記仇了。”
成海“……”
他還真無法反駁,因為這就是周平安會乾出來的事情。
“你現在在梓妍姐的手下怎麼樣?說起來,我們風誌其實也挺幸運的,一口氣有兩個人被陳梓妍選中了。”成海說,“整個公司她也隻選了三個人。”
“她比周平安好多了。”塗鬆馬上說,“是吧,嚴河?”
陸嚴河“……”
這話該叫他怎麼接呢?
陳梓妍當然比周平安好多了,可是眼前這三個老隊友都還在周平安手底下待著啊,要是這麼點頭同意了,人家心裡麵是什麼感受?
誰不知道陳梓妍比周平安厲害多了。
陸嚴河琢磨了一下,說“我們兩個反正不受周平安待見,在梓妍姐手下當然比在周平安手下好。”
塗鬆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也對,我是真的受夠了周平安了。”
-
吃完晚飯,他們一塊兒回去,都住洪府,順了李治百的車。
各自回了宿舍,成海還有些驚訝,問“陸嚴河,你還跟他們住在一起嗎?”
塗鬆自從換了經紀人以後,就從原來的宿舍換走了。
陸嚴河點頭,說“反正馬上就要去大學了,到時候還要搬一次,現在就就懶得搬了。”
成海“你們三個關係還挺好的,一直住在一起。”
原來成海那個房子有四個人住,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的。
孤零零的。
陸嚴河笑了笑,說“習慣了待一塊兒。”
他覺得他們三個人之所以能關係這麼好,也有很多運氣的成分。
真是恰好碰到了幾個性格互補又能遷就的。
說白了,李治百和顏良兩個人的本性都很好,不然也不會在前麵幾年陸嚴河都不怎麼熱絡的時候,仍然挺照顧他。
李治百可是每年都記著給陸嚴河和顏良送生日禮物,顏良也會記著給陸嚴河在冰箱裡留點吃的喝的。
一個貌似有著富二代的各種毛病,炸如野貓懶如死狗,一個貌似積極向上不待見任何拖自己後腿的奮鬥派,三年如一日地堅持提高自己,在與人相處上,卻有著與他們外表毫不相符的包容和真誠。
陸嚴河覺得,這才是他們三個會在過去一年越來越熟悉、越來越玩得近的原因。
到了六月二十七號這一天,晚會將在晚上七點半準時開始直播,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半才結束。
陸嚴河的《記·念》獨唱環節是在晚上九點左右,集體表演時間則在晚上十一點。
但是因為當天晚上參與的藝人太多,現場調度是一個大工程。
他們到場時間是晚上六點。
不在這個時間到的時候,化妝師排不過來。
前一天晚上彩排的時候,就挺一團亂麻的,現場調度格外混亂。
侯軍發了好幾場火。
作為現場總導演,現場的執行團隊卻不是他慣用的團隊,而是北極光視頻的另一個團隊。
侯軍鬱悶得不行,一直搞到淩晨四點,彩排才拖拖拉拉地結束。
他兩眼一閉,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直播會成什麼樣子。
陸嚴河他們彩排時間結束得比較早,不知道後麵的混亂。
所以,二十七號這天晚上,他們六點準時抵達後台,發現化妝師根本不見人影,他們的演出服裝也不知道在哪兒,空蕩蕩的休息室連沙發都沒有,明明昨天還有沙發供他們等待休息,人都懵了。
陳梓妍和周平安今天都跟了過來,見到休息室這個樣子,前者看了後者一眼,後者也沒說什麼,轉身就出去找人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才有幾個工作人員匆匆忙忙地抬了沙發進來。
一問,原來是被其他的藝人團隊給搬到自己休息室去了。
“……”陳梓妍聽了緣由,白眼一翻,“什麼玩意兒?!自己房間裡沒沙發嗎?”
工作人員訕笑,沙發一放下,馬上走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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