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林：“這句話，你先等第二季播出以後再說，如果沒有陸嚴河的第二季也還是能夠有第一季的成績，我們才能說這種話，當初把第一季放棄了的人是你，浩浩蕩蕩地把宣傳做起來的人是他陸嚴河，你以為為什麼陸嚴河在《六人行》這部戲上能有現在這樣的地位？一半都是你自己放棄出來的。”
陸嚴河和曾橋相視一笑。
當初主演這部劇的時候就有差距，更彆說現在了。
黃城對他們說：“走吧，我送你們。”
曾橋飾演的警察與陸嚴河飾演的嫌疑人，交鋒更多，衝突更多。
該如何跟這波折的命運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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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玲玲這一版劇本，改得更情緒激烈了……
王大山試戲，試的是他在火車上找座位、發現自己座位跟李成功撞上的那一段。
這樣憂心忡忡地擔憂了半天，他經紀人嚴唯說，陸嚴河很明確不回歸，這讓陳子良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有點受刺激。
陸嚴河跟曾橋坐下來。
陸嚴河說：“梓妍姐，那你建議我怎麼做？”
陸嚴河說：“你給《武林外傳》這個項目一口氣就是兩億的一個預算空間，且不說我們準備分季來做，就算不分季來做，這個預算也遠遠高出我們的預期。可能我們雙方在《武林外傳》這個項目上有些理解上的差異，我個人是沒有打算在這部戲的主角團上去做一個全明星陣容的。”
陸嚴河隻是把自己關於這部電影的風格跟他們分享。
於是，王大山就這麼定了下來。
就因為《六人行》第二季明擺著會火。陳子良加入，會再一次受到巨大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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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跟陸嚴河無關。
鄭懷仁堅持，這部劇必須要有兩個s+級彆的演員，找來找去，隻能用黃楷任了。
頂多就是喜歡蹭。
“你們進來吧。”陳玲玲招招手，示意他們進來，趿著噠噠響的塑料拖鞋，指了一張桌子上的兩本很厚實的劇本，說：“這是前五集的劇本，我又改了一些地方，你們先讀。”
鄭懷仁一愣。
監製這個崗位，說白了其實就是個監督，或者說，監工。是在製作這個環節去做“監管”這件事的人。
主要還是因為陸嚴河最近這半年的勢頭猛得一騎絕塵，幾乎沒有人可以跟他媲美。
這話讓徐斌更氣了。
“我太困了，我再去眯一會兒，劇本你們帶走，後麵三集我改好了再讓你們來看。”
跟《六人行》的待遇可不一樣，《十七層》得到了京台從上到下所有部門最大力度的支持，各種熱搜買得飛起，還有各個媒體渠道，都打通了關節。
尤其是陸嚴河飾演的這個人物，經曆很坎坷，尤其是他殺人的原因，讓陸嚴河讀劇本讀得心酸不已。
她沒有詢問曾橋和陸嚴河的意見，直接說：“我增多了你們兩個人的交鋒，之前的劇本還是太偏內心戲了，對後期的剪輯要求也很高，很容易剪得沉悶，不好看，我還是希望這部劇好看一點，彆給觀眾太高的觀看門檻。”
這是最難的地方，把一個平時很少見的人物，在一個段子高強度集中的場景裡，演出平時那種鬆弛感。
鄭懷仁：“客串的先不說，不適合是為什麼？講實話，我們就是衝著打造全明星陣容的s+的大劇來布局的，你的劇本不做s+，那就太浪費了。”
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跟陳玲玲合作了，知道這位導演對怎麼指導演員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論。
這個故事裡，陸嚴河演的是嫌疑人，曾橋演的是警察，兩人曾經是一個學校的同學，而凶殺案，也跟他們曾經所就讀的學校有關。
有得掰扯。
就像當初的《六人行》一樣，《十七層》也是國內影視劇類型中很少見的“大逃殺”主題。
“嚴河，我們一定是要用最高標準來製作這部劇，你不用有任何顧慮。”他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聽到了什麼風聲，覺得我們做這部劇，影響到了很多其他的項目，但那跟你都沒有關係，《武林外傳》是我們都寄予厚望的戲，我們不要為了省一點錢，最後沒有取得我們理想的結果。”
陳玲玲：“因為集數很少，想要在這麼短的集數裡麵去把一個故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還要把幾個人物給立起來，難度很高，不像之前我們拍戲，素材夠多，有的地方靠後期也能夠處理好，這一次必須在拍攝之前就弄清楚，我們每一場戲要拍什麼，要拍出什麼效果，偏偏我現在的精力不夠，我還在拍另一部戲。你們兩個都是很成熟的演員，也懂戲，你們自己一定要琢磨清楚，以前演員不懂戲，我能告訴他們怎麼演是對的，你們倆不用我這麼做吧？而且，真的醜話說在前頭，我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幫你們琢磨每一場戲了。”
他沒想到，他在《武林外傳》這個項目不用花那麼多錢，鄭懷仁還不樂意了。
陸嚴河都感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陸嚴河沒想到陳玲玲會這麼說。
王大山也參加了。也不乏其他的知名演員，但是最後試下來，果然還是王大山最為合適。
“第一，把你目標的演員人選列一個名單出來。第二，去跟北極光開會，要人，尤其是一個操盤手，能夠代表北極光視頻來推進這個項目，在你和北極光內部之間做傳聲筒的人。”陳梓妍說，“然後，有了這樣一個人，你就大大方方地把這個名單交過去，告訴他們，這是你初步認為適合的演員，請他們著重考慮，麵子給人家，以人家現在待你的誠意，肯定也會重點考慮你的意見。”
“陳子良他是你安排到第二季裡去的？”沈泰林忽然問。
陳子良這幾天被馬致遠的粉絲追著罵，怪他拖累了馬致遠，把他氣得半夜都睡不著覺。
陸嚴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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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河》是一部懸疑犯罪題材的劇。
“有衝突就再解決，推進一個項目，雙方意見不一致，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陳梓妍說，“實在到了解決不了的時候，再說，其實，說一千道一萬，嚴河，這件事對你來說，最關鍵的是姿態，是不要給他們一種你在這個項目上很霸道、很說一不二的印象。你在很多時候給對方一些尊重，他們也會反過頭來回饋你。畢竟你已經占了很大的先天優勢，不管他們怎麼說，這個項目都是因為你而做起來的，而且是他們花大價錢請你來做的，如果他們不在乎你的意見，就等於是白花錢，這是林總給你最大的背書。”
是《跳起來》的夏日特刊來了。
“這都還沒有談好，最大的那幾家都在爭搶。”黃城笑了笑，“再說吧，還不急，這也輪不著我們說了算，整部劇都是人家ne的，他們跟誰合作是他們說了算，我們隻負責製作這部劇。”
沈泰林說：“《六人行》第二季當然還是交給你來做，不過，你後麵對陸嚴河是什麼態度，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視頻平台的老總會跟陸嚴河這樣一個大勢明星談笑風生，可一個傳統電視台的台長未必有這樣的心情。
當然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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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製作成本和演員選擇這方麵有了衝突，可是，鄭懷仁還是第一時間給《武林外傳》安排了一個監製過來。
除了黃楷任，北極光視頻也希望佟掌櫃能夠找一位一線女演員。
誰都看得出來，一個在走上坡路，一個在走下坡路。
就是《六人行》第二季這樣的項目，陸嚴河都可以說不做就不做了，這種魄力與自信，且不說狂不狂，歸根結柢，他陳子良就沒有這樣的底氣。
陸嚴河被陳梓妍一番話給當頭一棒。
事實上，在很多人心目中，喜劇片也都幾乎成了“以小博大”的代名詞。
陸嚴河陷入沉默。
陸嚴河露出不解之色。
這也是為什麼嚴唯一定要把陳子良塞進《六人行》第二季這樣的項目的原因。
陸嚴河很嚴肅地提出來：“佟掌櫃是一個喪夫的女人，她雖然不老，但是她也絕對不是二十歲出頭啊，你們覺得找甄虹語來演合適嗎？”
靠，這話說得！
除此之外，他本人也有這部劇的收益分成，當然，這個就不算在製作成本裡了。
陸嚴河知道陳梓妍說得對。在《武林外傳》這個項目上，大概是因為到目前為止，這個項目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做，還沒有進入到正式籌備的環節，所以，不像《人在囧途》一樣，有一個實際的賈龍在那兒，提醒著他這件事不能由他自己做主。
沈泰林看了他一眼，“用了就用了，算了。”
鄭懷仁後麵又給陸嚴河打了好幾個電話。
他很驚訝。
黃城：“那看來她昨天又是一晚上沒睡覺了，昨天淩晨四點還在給我發消息，等會兒下午又要繼續去片場。”
陸嚴河是屬於選擇了一個導演就會充分信任對方的那種性格，而曾橋則是自己穩紮穩打磨練出來現在的演技，有一種無論遇到什麼劇組、什麼導演都相信自己一定能拿下的自信。
“鄭總，製作成本是不是s+並不是一部劇能不能播出s+效果的關鍵。”陸嚴河說，“《武林外傳》它是一部市井化的戲，如果你找來一大幫知名度很高的明星演員來做主角團，觀眾要進入這個世界的門檻就會變高，比如白展堂這個角色，梓妍姐還一直在勸我呢，說明明黃楷任就很適合，黃楷任也因為跟我合作過，主動跟我說過願意演，但我到現在都仍然有些抗拒，為什麼？就因為他知名度太高了，大家都認識他，而且，明星光環很閃亮，我覺得會影響這部劇的質感。它不是一部要做成廟堂之高的劇，它講的是江湖之遠。”
但是這部電影因為有賈龍主演，顯然也不可能去走“以小博大”的路子，光是他的片酬就注定了這部電影的成本不可能“小”。
陳玲玲穿著睡衣睡褲，頭發亂糟糟地給他們開門，這樣的形象把陸嚴河和曾橋都嚇了一跳。
陳梓妍說：“這是李躍峰的慣常操作，不過，他這次不敢做得太明顯。”
改得很好。
徐斌點頭，“他老板和經紀人找我吃了好幾頓飯，特彆主動地想要讓陳子良能夠在第二季中出演，我正好也在找演員，找了很久，陳子良他雖然最近這段時間有些差評，可到底是一個有話題、有熱度的大明星，願意來演這種群像劇，對第二季也有幫助。”
黃城送他們出去。
片酬打個折都願意，免費幫《六人行》寫ost也可以，甚至還答應幫京台再拍彆的戲，錄製一些節目。
生而為人，如螻蟻，多不易。
陳玲玲現在正在導另一部戲。
陸嚴河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陸嚴河跟李躍峰打交道，多多少少算是熟悉這個人，知道他的性格。
陸嚴河一邊準備著《沉默之河》，一邊陪賈龍籌備《人在囧途》這部電影。說是陪他籌備，實際上，陸嚴河隻是負責提供自己的建議和想法。真正在推進這個項目的，是賈龍和他找到的導演蔣鹿，一個從來沒有獨立執導過電影的新人導演。
陳梓妍就說過，陸嚴河在《沉默之河》這部戲拿到的集均片酬，是他演戲以來最高的一部。
《人在囧途》這部電影，發生在春運期間。
是陳玲玲導演八月開機的新劇終於定名了。
鄭懷仁深吸一口氣，“嚴河，我們已經對外宣布了，《武林外傳》是一部s+級彆的大劇。”
但她的思路很清晰。
過了大約十分鐘，黃城來了。
陸嚴河和陳梓妍主動說要找專業製作公司來承製這部戲，沒問題，這確實是術業有專攻。
一個快要到期的代言，明顯沒有跟他續簽的意向，嚴唯在努力公關，維係關係，想要保住這個代言，否則，代言一掉，商業價值的下滑又要再次暴露在大家麵前。
無論什麼事情，都有這樣一個人居中協調，可以避免很多矛盾直接擺在台麵上爆發。
說完，陳玲玲就直接起身又走了。
陸嚴河也深刻意識到，如果他真的暈頭暈腦地自己一個人把所有演員都給選好了，那他跟北極光視頻的矛盾可就進一步大了。
最終，京台決定采用周播。
隻不過為了避免一些敏感性的問題，這部劇的背景放到了東南亞一個虛構的以華人為主的國家。
七月，夏天日趨炎熱。
甄虹語演佟掌櫃？
陸嚴河的臉一瞬間就扭曲了起來。
當然，這個時候，有人不肯消停。
而在當下演藝圈裡，陸嚴河唯一一個合作過拍過情景喜劇的導演，就是《六人行》的導演白景年。
讓陸嚴河沒有想到的是，北極光竟然推薦了一個陸嚴河的熟人。
這個時候，《十七層》的預告片播出了。
陸嚴河說：“陳導跟我們發的時間就是早上八點。”
“這個時候如果告訴大家，《武林外傳》的製作成本會減小，尤其是主演陣容沒有黃楷任這種級彆的演員，市場上會出現大量的質疑，比如我們平台內部是不是經過評估，不再看好這部劇，比如是不是劇本太差，吸引不到好演員。”鄭懷仁說，“你說製作成本的高低不是一部劇最終播出效果的高低，這當然是的，但是，如果一部劇從製作環節就被看好的話，是絕對不會讓它成為一個低成本的小劇的，就像你的劇本，我們不可能花了上千萬來買你寫的劇本，結果隻花幾百萬來請一群不知名的演員主演，我們是一家上市公司，要是項目這麼玩，沒有一個人會看好——在《武林外傳》本來就備受矚目的情況下，股價都受影響。”
北極光視頻是以一集一千零五十萬的價格拿下了這部劇的兩年網絡獨播權。
鄭懷仁點頭，說：“沒問題，你請說。”
對大眾而言，一個藝人紅不紅某種程度上就看有沒有作品在播，有沒有經常上熱搜，有沒有人討論。
之前陸嚴河跟曾橋雖然是雙男主，但基本上是兩條線，對手戲不是很多，這一版劇本一改，兩個人幾乎每一集都有交鋒。
對於陳玲玲這種試探性的態度，可能有的演員都會感到不爽——因為有一種自己被人調擺的感覺，但他們兩個人都並不介意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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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部戲也要開始了。
“你們已經來了啊。”黃城看到他們，還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們還要一會兒呢。”
他沒有想到，陸嚴河會主動提出讓北極光給這個項目安排一個監製。
很多的項目是要錢要不到，而他的項目是不想要那麼多錢，人家拿著一籮筐的錢砸到他手裡麵，說：“你必須給我花掉！”
而且，拍攝似乎也有一部分外景是想要放到東南亞那邊去拍攝的。
京台畢竟是京台，跟視頻平台的性質還是不一樣。
不過，因為《十七層》的投資實在很大，他們也不敢將一切都放在自己手上賭，還是將網播賣給了北極光視頻，電視台首播二十四小時以後，將在視頻平台上線，給了電視台二十四小時的窗口期。
京台在排播的時候，糾結了很久到底是周播，還是日播。
最後定演員的時候，大家舉行了公開試鏡，找牛耿這個角色。
北極光視頻采購部門的負責人就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道：“這樣一個價格對一部隻有十二集的劇來說，其實不算貴，雖然平均每集的價格要高於其他劇，但打包算下來，在這樣一個演員陣容的項目裡，算很劃算的了。”
還沒有正式播出，網絡的貼片廣告就有八個之多。
足以見到市場對這部劇的樂觀。(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