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成了永恒,整個房間都被凍結在了一片死寂之中,隻剩下了兩人對視的目光。空氣仿佛也凝結成了沉重的實體,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角落,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喘息。沒有人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響,隻有那微弱而又清晰可聞的呼吸聲,在這片詭異的寂靜中交織成一首令人心悸的旋律。
許久之後,那人終於像是從漫長的沉睡中蘇醒過來一般,緩緩地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許哥,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吧?”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沙啞,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可以想象,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正經曆著怎樣激烈的掙紮與糾葛。
他緊緊地盯著許哥,眼中閃爍著複雜而深沉的光芒,有驚訝、有不解,更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憤怒。很顯然,他根本沒有料到許哥竟然會提出如此苛刻甚至不近人情的條件,這完全超出了他之前的所有預期。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滿,同時也對許哥產生了一絲淡淡的失望。然而,更多的還是對於未來的迷茫和擔憂——麵對這樣的要求,他究竟應該如何應對?是選擇妥協退讓,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呢?無數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過分了啊……你們可彆忘記了,在這涉毒的地盤上,除了我,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們?他們敢嗎?就算他們有那個膽子去救,你確定他們真的救得了嗎?彆忘了,在這裡,我才是老大!沒有我的允許,誰敢輕易張這個口?”許哥語氣無比狂妄地說道,臉上儘是囂張與不屑。他確實有狂妄的資本,畢竟在這個領域,他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和控製權。
被稱為“小弟”的那個人,此刻姿態放得極低,甚至可以說是卑微到了塵埃裡。他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非常危險,但仍抱有一絲希望,想要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隻見他滿臉諂媚地哀求道:“許哥,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給我們這些小弟留條活路吧!”
然而,許哥根本不為所動,他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仿佛在告訴對方,他早就看透了一切。接著,許哥伸出手,立刻有人恭敬地遞上一根香煙,並為他點燃。許哥深吸一口,然後吐出煙霧,漫不經心地說:“彆整那些沒用的花架子,你今天會求到我這裡來,想必心裡也應該有點數吧。趁著現在我對你還稍微有點耐心,或者說是看在你那塊地盤的份上,你最好識相一點,乖乖按照我說的做。否則,彆怪我心狠手辣,不但讓你的貨物無法帶走,恐怕連你的小命都要留在這裡!”說完,他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眼中閃爍著冷酷無情的光芒。
“好......好”隻見那人低著頭,咬著牙巴骨,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屈辱和不甘。
許哥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被完全掌控住了。隻要自己稍微施加一點壓力,對方就會乖乖聽話。
“這才對嘛。貨不在這裡,今天你們就先回去吧。下周一的時候,去城南廟那邊的一個舊廠子裡。到時候,我會把具體的事情告訴你們。”許哥的語氣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對於許哥的話,他們沒有人敢提出任何異議。儘管心中再不情願,他們也隻能憋著一張臉,勉強應道:“好。”
他們深知,如果違背許哥的意願,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所以,即使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他們也隻能選擇順從。此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離開這裡,等待下周一的到來。
許哥看著他們憋屈的樣子,心裡倒是多的是得意。
……
南臨站在上方,瞪大眼睛緊緊盯著下方,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不敢有絲毫鬆懈,生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誤了大事。
而黎笙和其他人則同樣小心翼翼地趴在一旁,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默默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到來。
終於,他們成功地把握住了準確的時間和地點,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當那些人戰戰兢兢地離開後,許哥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惡而肆意的笑容,然後轉身離去。
"我去一趟二樓,你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吧!"許哥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地上的貨物,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