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她很早就敲了我房間的門。
雖然定了鬨鐘還沒響,但我其實早就起床了,高鐵上有得睡的,所以晚上睡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隻是我還是想多躺躺,感受一下被窩的溫度。
不過既然小靜來敲門了,我便起床換衣服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整潔、簡單乾練為主。
我朝房間門的方向喊:“小靜,你進來吧。我醒了。”
她便停住了敲門,扣下了門把進來了,“臭銘,你昨晚喝了那麼多,居然腦袋不會痛?我今天都請假了,頭有點暈。”
她重點有點不穩的樣子,扶著門框,走進了我的房間,坐到了我的床上。
我穿完鞋子,從書桌一旁拿起了一包葡萄糖遞給她,說:“那你怎麼這麼早起來叫我?不用管我了,你該不會代入我媽的身份了吧啊哈哈哈……你還是喝點葡萄糖水然後乖乖躺著吧。”
我想她大概是體弱,體弱就要躺著。我見她還沒接過葡萄糖,隻是呆呆地坐在我的床上。
我歎了一口氣,這家夥該不會發燒了吧,我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熱呀。
當然作為一名工程師,還是要從數據入手,我從抽屜裡掏出一根水銀溫度計,叫她夾腋窩也不夾。
我想我該粗魯了,我直接甩了甩體溫計,輕輕扯開她的肩膀上的衣服,將體溫計的金屬部分小心地夾到她的腋窩,準備拉著她到她房間休息。
她這才說話,“臭銘,我沒事,隻是太早起來了,不想說話而已。我頭暈隻是有點……”
我翻了一下白眼。哥跟你心連心,你跟哥玩腦筋是吧,“呃……我服了……那你也測測吧,萬一發燒了呢?我還是帶你回房間吧。”
她這才起身被我拉著回到了她的房間,躺回了床上。我給她蓋上了被子,不過我想了一下還是不能走,至少得讓溫度數據出來。
我估摸著她夾了十分鐘,我再輕輕一把扯開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肩膀。我小心地拿出了體溫計。
我說:“36.8度,剛才嚇了老子一跳……”
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發覺才7點鐘。
“呃……你太早叫我了……”
她這才說話,“我隻是太無聊了,你走了我就太無聊了,好空虛呀……我們說說話好吧。”
她這話倒是給我笑樂了,哥又不是去送死然後我們陰陽兩隔了,去清遠不就是一個月而已嘛,再說了無聊就做做電子玩具,做做實物仿真也可以的嘛。
真不知道她既然耐不住無聊,是怎麼做上電子工程師的。
我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像騙小孩一樣說:“好呀,說說話……沒關係的啦,我隻是去一個月而已,不是去送死呐。你是不是要咒我?那可不行……臭女人不能隨便咒人。”
她倒是笑了起來,“反正你今天就要走了,就不罵你沒用的男人了……記得等下注意安全呀。”
“沒事給你罵罵也無所謂,哥又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小姑娘罵人可是沒點技術含量的。我家鄉話罵人才有技術含量。”
她躺在床上來了興趣,說:“那你罵一句看看?”
我說:“我才不要呢,以後再教你罵人哈,我們那裡罵人喜歡在一個詞後麵加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