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臉色緩和，“你太謙虛了，小陳，一個兩三天做的標書都能走完，你還說你不了解？”
我說:“不，曦怡她挺認真的，很多東西其實是她搞的。”
張總嗬嗬一笑，“嗬嗬，你倒是能說會道啊哈哈……我做父親的能不知道自家小丫頭幾斤幾兩？”張總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
我覺得我還是拉回話題，“所以張總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如果是力所能及的，我可以幫忙。”
張總掐滅了煙，丟到了煙缸裡，“是啊，我們聊飛了。”
喜怒不形於色的張總臉上忽然生出不悅，“我讓你廢掉一個標!這事很難很難。”
我平和地說:“張總是跟業主有仇還是主標有仇……嗯抱歉，我話說多了。”
我真想抽我自己兩巴掌，說話這時候不經過大腦。
張總說:“這有什麼區彆嗎？但特彆是這次的主標，必須給我廢掉拖著。”
我說:“規模多大？”
張總比了一個“二”，“國企標。”
我心想有個大概了，兩千萬的大型國企標，要廢掉不容易的，很難，難於上青天。
怎麼廢？業主招標和投標一起寫的概率極大，彎彎繞繞的，不簡單哦……
我點了點頭，“嗯……”
張總也知道門道，說:“做好了你說個數吧!”
我說:“三十塊。我不敢保證能成，因為太難了，有時候得看天算。”
張總說:“嗯，我知道，不過我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是惡心一下也行，隻要能成，我給你提到五十。”
我心想哪個傻鳥沒事去招惹張總這龐然大物，但我轉念一想，對麵也應該是龐然大物。我不好搞咯……
我點了點頭，“謝謝張總，小子儘力而為吧。張總晚點你把全部資料給我吧，我今晚先琢磨一下……後麵可能要用上張總您的人情、還有一點錢財……”
……我知道這種事情搬不上台麵，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君子之財，取之有道!這也是一種道啊!
張總說:“不急，我今晚就把全部資料給你，等會你陪小丫頭逛完後，開回我家找我……另外隨便用手段，我會給你助力的，隻要能成!”
我點了點頭，“那我就陪曦怡去了。”
“嗯，去吧……”
……我出了包間，關上了門，若有所思，如果每一環都滴水不漏，我還真難見縫插針，隻能試試看了。
曦怡一見我出來，就靠了上來，好奇地問:“我爸爸叫你做什麼？”
我平淡地說:“叫我給你當司機。”
曦怡微微一笑，“就這？你給我做牛做馬差不多。”
我胡說八道，“看在張總我惹不起的情況下，我就不對你采取暴力行為了。我有暴力傾向。”
曦怡不客氣地撇過頭，“哼，你敢？”
我說:“我還真敢。”
“切!等下我叫我爸。”
我說:“那我不敢了，小姑娘，我還是老實當司機吧。”
“這還差不多!啊哈哈哈，愣頭青當我的專屬司機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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