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下去坐會,那裡有個公園。”我拿起車子上的紙巾盒,遞給了薇薇。
深圳就兩種地方多,一種是公園,另外一種是購物廣場。
薇薇接過了紙巾盒,開了車門,站在陽光下抽泣著,又似乎哭累了,索性蹲在了人行道上。
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不哭了,我們去那邊的椅子上坐著,這裡熱。”
我見她沒反應,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站起來,扶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她坐到椅子上。
這時候沒有比一個大大的擁抱更能安慰人,我索性給了薇薇一個擁抱,希望她能從她的壓抑裡走出來。雌性說到底還是偏弱勢的,這不單單是身體結構方麵偏弱勢,還體現在內心抗壓方麵。
沒有女孩會不想要強大的依靠,除非這個女孩本身沒有依靠,她隻能獨自麵對各式各樣的困難和苦難。
我這才知道那些網上吹捧著女性獨美的女人,其實是最悲涼的。男人失敗的時候尚且需要借助外物去振奮精神,而本就偏弱勢的人又怎麼能獨自精神呢?
這種現象在我妹妹陳倩倩身上就體現得淋漓儘致。支持這種論點的是,我妹陳倩倩連一些小事情都跟家裡人說,當然更多的情況並不是為了尋求實際上的幫助,而是為了心理上的安慰。
我輕輕摸著薇薇的頭,就感覺像是在摸我妹妹的頭那般,說道“薇薇,彆哭了,有老板在呢,你有事說事。沒事你哭什麼?”
“銘,我內心委屈。我小學我爸爸就死了,初三,我媽媽就嫁給了那個混蛋,那個混蛋剛和我媽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後麵結婚了就開始打我媽,還有那個黑黑的小混蛋就向著她……”
她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話像是快哭斷氣了那樣。我沒有說話,還是摸著她的頭,另外將掉落在地上的紙巾盒撿起來,抽出幾張遞給了她,說道“擦一擦眼淚,你一哭我就想笑,原諒我沒有同理心。”
當然我跟著哭也沒用,隻會帶來更加悲傷的情緒,所以還不如嬉皮笑臉去給人帶來愉悅感。
薇薇繼續哭訴著“我見我媽媽被欺負,就向著我媽,那個混蛋居然拿我的書包砸我臉上,說我彆讀書了。那時候,我就牢牢記住了,忘也忘不掉。”
我心想臥槽,薇薇還有一段悲慘的過往。“嗯,沒事的,都過去了。有老板在呢,你被打,但你老板慫、跑得快,到時候扯著你跑不就完事了。”
薇薇哽咽,“後來我考上了重點高中,我住宿,就很少回去了,甚至反感回去。但我媽媽還是被打,偷偷拿手機跟我說的。我拿著手機,聽著聽著就哭了,心裡麵撕心裂肺地疼痛。我之前怕那個混蛋繼續打我媽,就每個月多給了他一千塊,我自己都……”
原來家庭也是薇薇的重大壓力源。我繼續撫摸著她飄飄的秀發,說道“沒事了,姑娘,沒錢跟老板借貸,老板學過法的,會將利率搞到擦邊線,這樣就不是高利貸了。你看看,我多好,舍不得將高利貸放給你,怕收不回來……”
“你也是個混蛋!”
“你乾嘛?臥槽,咬老子,你是條狗啊。”我肩膀痛了一下,連忙推開薇薇,發覺她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紅紅的牙印,深紅斑斑不是流血,而是她那口紅印下來的。
“就咬死你個混蛋!和他們一樣咬死。”
“臥槽,老子安慰你,你怎麼還這麼不講理,女人都是這樣蠻橫無理的嗎?”
我用手擦了擦自己肩膀上那紅紅的牙印,又說道“要是老子得狂犬病了咋辦?到時候我急躁了會打人的。”
“就咬,你能拿我怎麼辦?”
我埋怨道“神經女人。”
薇薇哭完之後似乎更精神了,展示了她那尖尖的高跟鞋底。我連忙打住,“好了,不哭了就行。你剛才還挺帥的,硬剛一群親戚,就差拍桌子了,帥氣姐一枚。”
“那當然。”
我實話實說道“不過帥不過一會,在車裡麵哭了,有夠反差的,哥我就愛看反差的。”
“嗬嗬……”
我忽然想起來什麼,說道“對了,薇薇,我今天沒看到你媽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