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趙文龍找的人!
原以為有王富貴鎮場子,趙文龍肯定不敢生幺蛾子,所以就沒有埋伏多餘的人,沒想到狗東西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明晃晃不把他們的秘書長放在眼裡了啊!
我本能的往咖啡廳裡退,打算借助後門逃走,同時眼睛四下一掃,突然發現那群人挺眼熟的。
“毛暢?!”我一臉詫異。
再看其他的人,也都是楊開山的手下,之前或多或少都見過的。
“……宋漁?!”毛暢也站住腳步,同樣驚訝地看過來,似乎也沒想到目標會是我。
“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又想被山哥揍了啊?”我哭笑不得,也不往裡退了,靠著門給自己點了支煙。
“……”毛暢沒回話,一雙眼睛怒氣衝衝地盯著我,完美詮釋“很想罵人但又不敢張嘴”的神情狀態。
其他人見狀,紛紛放下手裡的刀棍,知道楊開山都不敢怎麼樣我,此時此刻更不可能對我動手了。
“踏踏踏”的腳步聲突然響起,趙文龍遠遠地奔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彆打!彆打!”
等走近了,發現我們根本沒打,才稍稍地鬆了口氣,先對毛暢說道:“單子取消吧,這個人我暫時得罪不起……”
接著又抬起頭,神色慍怒地衝我說:“宋漁,你彆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
說畢,他才轉身大步離開,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邊。
“恨你的人可真不少!”毛暢也知道打不起來了,直接將刀收了起來,同樣點了支煙,眼睛還瞪著我。
我倆便像老朋友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還行吧,其實我朋友更多。我這個人挺好處的,處不好是你的問題。”
“你到底啥背景啊,好多人都很怕你!”
“嗬嗬,反正你就記住,哥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你可真能嘚瑟!”
午後的陽光下,我把煙頭碾滅在腳底下,又衝毛暢擺了擺手說道:“以後接單子,最好問清楚對方是誰……省得白跑是吧?”
我正準備轉身離開,毛暢突然幽幽地說:“怎麼就白跑啦?”
我站住腳步,看著他說:“你想咋地?”
氣氛陡然變得冷了許多,毛暢盯著我,一字一句道:“乾你,行不?”
都不用我說話,身後的人一聽,就紛紛勸起他來:“暢哥,你彆跟他叫板,最後吃虧的還是你!”“他都取代老狼,成為‘中間遊著一尾魚’了,和咱山哥是平起平坐的地位!”“趙文龍的單子都取消了,咱也趕緊走吧!”
有幾個人甚至上來拉他,我則打了個嗬欠,準備繼續走了。
“他算個Jb的中間遊著一尾魚!他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和其他大佬比,他連根毛都不算!你們都彆插手,老子今天跟他乾了!”毛暢突然咆哮一聲,迅速掙脫開了眾人,一個箭步竄到我身前來。
“咣!”
一拳,揍得我身子踉蹌、差點跌倒。
確實猝不及防。
“你媽!”我也怒了,就沒見過這麼神經病的家夥。
楊開山都不敢在我麵前嘚瑟,你算老幾!
我抄起砂鍋大的拳頭,也朝毛暢的臉狠狠砸了過去。
“砰砰砰!”
“咣咣咣!”
我倆直接在咖啡廳前的台階上就開打了,其他人急得要命,但又不敢上來拉架,隻能在旁邊喊著彆打了、彆打了。
我和毛暢以前就打過架,單論身手的話,基本是五五開的。
但可能是最近經的事太多,氣勢不知不覺提上來了,動手時多了幾分從容不迫,更講究穩、準、狠、辣,爭取每一次出手都行之有效。
反觀毛暢,心浮氣躁、急功近利,出拳完全沒有章法,此刻簡直就是亂打一氣。
所以很快,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打了,雙拳雙腳使勁往他身上招呼。
我就沒把這場鬥毆當一回事,感覺就是隨便教訓一個不開眼的家夥,但毛暢好像當成了生死之戰,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徑直朝我胸口捅了過來。
我趕緊往後退去,同時拔出甩棍,“啪”地敲在他手腕上,趁著匕首“當啷”一聲落地,又“啪啪啪”地朝他身上抽了過去。
毛暢身上很快皮開肉綻、左右打滾,到最後一動不動了。
一眾人立刻上來攔我,口中叫著漁哥,說算了算了。
“回去告訴楊開山,再管不好手下,我不介意幫忙!”我又踹了毛暢一腳,方才轉身離開。
和毛暢這一架,其實略微有**份,畢竟我現在也是大佬之一了——最弱大佬,也是大佬——還和一個馬仔打架,傳出去叫人笑話。
但沒辦法,身邊又沒兄弟,隻能親自動手,好在沒有丟臉,也算酣暢淋漓。
……
下午上班的時候,接到楊開山的電話,說是代替毛暢向我道歉。
“我又給他綁起來打了一頓,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了。”楊開山信誓旦旦地說。
“山哥,你是不是覺得老狼進去了、我哥不行了,才派毛暢試探我啊?”旁邊沒有彆人,我直截了當地問。
說實話,我確實是這麼懷疑的,總覺得毛暢今天表現有點怪異。
“不不不,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楊開山連聲否認。
“嗬嗬,最好沒有!我也明告訴你,老狼不用多久就出來了,覺得自己行了就動我試試看!”
“不敢不敢……”
我又罵了他幾句後,便把電話掛了,繼續工作。
但我並未想到,這事並沒結束,甚至隻是一個開始!
晚上下班回到外貿,剛在宿舍洗了腳準備睡覺,一個電話突然打到我手機上來。
“又想乾嘛?”看到是毛暢的來電,我不耐煩地接起。
“宋漁,在學校呢?”
“在啊,怎麼?”
“沒啥,就告訴你,梁國偉這會兒在我手裡呢……外貿的大門口,五分鐘不出來,我肯定要他的命!”說畢,毛暢掛了電話。
“草!”我大罵了一聲。
同樣已經上床的白寒鬆和馬飛紛紛看向我,問我怎麼回事?
但我根本沒空搭理他們,一邊趿拉著鞋往外跑,一邊給楊開山打電話。
“咋了小漁?”楊開山倒是接得挺快,還以為他會故意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