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明天一起到大理後,段航當天晚上便在笑閻羅的住處過夜。
這麼做的目的有三。
第一,笑閻羅和白九霄更加信任段航,不覺得這是什麼套路;第二,不給他們聯係趙黃河的機會,有什麼事直接問段航就好了;第三,更加方便監視二人的一舉一動。
行動之間,段航也曾問我,如果他倆聯係了趙黃河怎麼辦?
我說首先,你是趙黃河的四徒弟,他們不可能不信你,沒必要多此一舉;其次,你都講了趙黃河在養傷,他們還打電話就屬於二百五;接著,以趙黃河現在的狀態,就算打電話也不會接;最後,退一萬步,他們打了,趙黃河也接了……
“你就說是龍門商會的人跟丟了,一氣之下自作主張來到姑蘇,想請二人到大理幫忙……誰能拿你怎麼樣呢,最多就是罵你一頓!”
“說的有理!”
段航便放心地繼續潛伏了。
事實證明,我的分析沒錯,笑閻羅和白九霄從頭到尾都沒聯係過趙黃河。
段航忙活的時候,我這邊當然也沒閒著。
我給錢子平打了電話,希望他能在姑蘇城幫我一個忙。
結果他說他出差了,讓我找葛建忠。
於是我又聯係葛建忠。
把我的情況一講,葛建忠立刻說沒問題,這點小事儘管交給他就好了。
我連忙說謝謝,心中自然一陣感動,時承誌的朋友圈真是太靠譜了,當初堅持把趙黃河送回金陵城果然是正確的。
有了時承誌這座靠山,便擁有了他背後的整個人脈!
剛準備掛電話,葛建忠卻話鋒一轉“宋董,你也幫我一個小忙!”
“您說!”我的語氣立刻凝重起來。
“有兩個黃毛,前兩天騷擾了我女兒……我讓人把他們抓起來了,但因為罪行不嚴重,也就拘留一個星期,今天就要放出來了……”
“我懂!”
不等葛建忠說完,我便笑出聲來“我收拾他們一頓唄!”
“哎!”葛建忠也笑起來“也不用打太狠,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就行!就拘留一個星期實在是不解氣,但現行的法律就這樣了……”
“葛先生還是太仁慈了!如果是我,至少斷他們一隻手或者一隻腳!”我笑著道。
掛了電話,我便趕往姑蘇城,按照葛建忠的指示來到某拘留所。
葛建忠已經安排好了,獄警知道我是來乾什麼的,二話不說便帶著我往裡走去。
“葛先生也真是的,這點小事交給我們就好了嘛……”獄警邊走邊訕笑著。
“沒啥,都一樣的!”知道他是客套,我也跟著客氣。
其實他一個小獄警哪裡夠得上葛建忠,這種事一般人想攬還攬不上呐!
不一會兒,獄警便把我帶到某個號子門前。
推開號門,裡麵有十幾個人,其中有兩個黃毛特彆明顯,真就頭頂上飄揚著一綹黃色的毛,活這麼大沒見過特征如此突出的黃毛。
確定過他們倆的身份,就是騷擾葛建忠女兒的猥褻犯後,我便毫不猶豫地火力全開暴揍起兩個人來。
葛建忠叫我過來收拾他倆,其實屬於殺雞焉用牛刀,堂堂龍門商會的負責人,啥時候淪落到親手暴打小流氓了?
但也能想象到,葛建忠這種身份,也不可能認識其他更適合動手的人了。
“砰砰啪啪——”
號子裡,我瘋狂地暴揍這兩個小流氓,按著他們的腦袋往牆上撞,還用腳踹他們的屁股和肚子,牙齒都給他們打下來好幾顆,鼻子裡的血噴出來濺了一地。
二人當然殺豬般嚎叫著,驚得號子其他人麵色慘白、瑟瑟發抖,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倒大黴了。
打了五六分鐘,二人便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估摸著他們即便出去,也得臥床十天半個月,我也就及時停了手,用腳踢著二人說道“知道為什麼揍你們吧?”
“知道……”二人有氣無力地回答。
“哎,知道就行!以後再敢騷擾小姑娘,要你們的狗命!”我又分彆踢了他們幾腳,還拍了幾張照片,才轉身離開了。
這點小事對我來說實在不叫個事,伸伸手就辦完了,但在往外走的時候,聽到“砰砰啪啪”的聲音再次傳來。
轉頭一看,就見某號子裡,兩名管教正在毆打一名中年壯漢。
這號子是個單獨的小號,類似“小黑屋”的那種,連張床都沒有,就一個小板凳,想來是壯漢犯了什麼錯才被關到這裡。
這年頭派出所、監獄已經很少再打人了,但說實話,仍舊是有,根本避免不了,碰上不服管的家夥,擱誰也忍不住想揍幾下。
理論來說不關我事,瞥一眼邁過去就行了,但那中年壯漢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卻仍一聲不吭,顯然是條十足的硬漢,讓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中年壯漢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十分健壯、結實,至少有二百斤,身上雖然穿著橘黃色的號服,臉上也是血跡斑斑,但一雙眼睛透著不屈,像是搏擊長空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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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獄警打得極狠,簡直是下死手,警棍不斷往漢子的身上掄,但那漢子隻露出不屑的神色,仿佛隻將他們當做不起眼的蒼蠅。
本能覺得中年壯漢不是一般人,我便問道“怎麼回事?”
之前進拘留所的時候,很多獄警都見到我了,也知道我是葛建忠的人。
兩個管教便介紹起來,說這犯人叫易大川,之前在大街上跟人打架被抓進來的,結果每天不好好改造,除了吃就是睡,還動不動就打其他號友。
易大川今天就要釋放了,兩個管教看他實在不爽,便把他拉到小黑屋上點手段,也讓他知道一下“國法”的厲害。
結果打了半天,易大川愣是一聲不吭,連句求饒或是服軟的話也不肯說。
兩名管教的行為也不能算錯,但我聽完整個過程,反而喜歡起這個易大川來,便說“人家今天都釋放了,你們還整這出……算了,讓人走吧!”
“行!”知道我和葛建忠關係匪淺,兩名管教自然不敢廢話,當即不再動手,將易大川推出了小黑屋。
我仍擔心他們再使手段,便看著二人辦理手續,最後再陪著易大川一起走出拘留所。
“送你去趟醫院?”看著身邊又高又壯的漢子,我試著道。
“不用。”易大川麵色平靜,擦了一把臉上的血,“這點小傷,用不著去醫院,兩三天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