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妍送完晚餐走後,林琛的手機響起,現在是飯點打電話來肯定是邀請他喝酒的。林琛拿起手機一看是東海市的號碼,而且是個老熟人。
“季書記,稀客呀,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林琛拿起電話悠哉的問道。
“林小子,你還記得老哥我呀。上次我聽市局錢局長說你高升啦。”打電話的人是A省司法廳監獄局局長季淵博,他和林琛可謂是十足的忘年交,二人最初認識源自於一次A省書法協會舉辦的比賽,林琛是書法愛好者,那次比賽他的獲獎作品給評委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當時評委之一的季淵博。
季淵博對於書法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那次比賽後他和林琛相互交換了聯係方式。私下來二人經常交流書法心得,評鑒書法字畫,一來二去成了一對非常要好的忘年交。
每次談起林琛這個人,季淵博對他對書法的造詣上誇讚不已,那時候林琛也在國家不少書法比賽上獲獎,隻不過他心思不在此處,後來就慢慢的丟棄了。
林琛回想起老季這個人,隻覺得他是一個工作中嚴於律己,而生活中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頑童形象。
“對,現在在省廳刑偵總隊。老哥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不會是為了恭喜我吧。”林琛直奔主題,像他這樣副廳級的領導,當然不會晚上閒著無聊給他打電話。
“嗨,你這麼說我差點忘記。我看到一份人事借調函,名字叫陳清,我記得你原來跟我提過,你有一個小舅子在我們監獄係統,不過不在東海市,你想把他調回來,可是這個人?”
季淵博這麼一問,林琛倒是想起來這件事情。陳清是陳雅的弟弟,大學畢業後有段時間就住在林琛家裡,在林琛的影響下一門心思的考公務員,這小子學習也不錯,兩年時間就考上A省林河監獄獄警。
知道這個消息後,全家人興奮不已,隻是唯一不好的是林河監獄地處偏遠,離東海市有好幾百公裡遠。新公務員有五年的服務期,協議期滿才能調動工作或者參加遴選考試去到新的單位。
今年過年的時候,林琛在老丈人家喝酒的時候,還問道陳清工作幾年了,當時記得自己還說要把陳清給借調回省局,這樣就等於在家門口工作了。
後來過完年,他跟陳雅離婚的事情搞得自己忙裡忙外,一來二去這個事情就忘記了。拋開陳雅不談,林琛這個小舅子對自己還是非常尊敬的,當年考公務員,參加工作很多事情都征求自己的意見,而且陳家父母對於林琛的意見也非常支持。
“哦,是有什麼一個事情,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小舅子了。我和前妻上個月離婚了。”林琛直接說道,對麵季淵博聽到這個消息也很詫異,雖然沒見過林琛的老婆,但是從他口中能夠感受到林琛這小子挺喜歡自己媳婦的,經常時不時提起老婆就是一臉開心,這怎麼說離婚就離婚了呢。
“你的意思是,這事件事情不是你在找人辦?”季淵博畢竟是官場老江湖,立馬問道林琛關鍵的問道。
“我當初是準備答應幫他家張羅這個事情,可是後來離婚了,一來二去就忘了。”說著說著,林琛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那既然不是自己在辦,就證明有人在幫陳清張羅這個事情,而且文件都遞到季淵博這裡了,看來是最後一道關卡。
陳雅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裡也沒有從政的人,所以這件事情也不是他父母張羅的,那麼到底是誰為陳清在跑這個關係呢,林琛很好奇。
“那你這麼說我就懂了,老弟,這事情需要給他辦嗎?”季淵博明顯是在征求林琛的意見,林琛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我的確是準備幫他家辦,也算還我嶽父嶽母一個人情,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