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裡薑楠看著言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傷痕,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嫂子,言醫生是被人搶劫了嗎?”
“啊,沒有沒有。”被薑楠這麼突然疑問,白夢妍瞬間崩潰的笑出聲來。
“楠小姐,我這個傷痕可全是因為小妍,這是英雄的象征。”言可解釋了半天,薑楠始終沒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於是隻好無奈的看向白夢妍。
為了防止言可把事情越抹越黑,白夢妍立馬把他們今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順帶收拾渣男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薑楠果然捧腹大笑起來。後來在白夢妍的帶動下,薑楠跟言可逐漸熟絡起來,今天讓言可過來主要就是想讓她跟薑楠熟悉一下,然後給薑楠做一個初步的評估。
晚上九點薑楠睡下後,白夢妍出門送言可離開病房,經過一晚上的初步了解,言可對薑楠的病情有了一定的判斷。
“你看她情況如何?”二人邊走邊聊著,言可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的朋友雖然溝通正常,但是僅限於跟熟人之間。通過你們的描述,以及她經常做噩夢的情況來分析,我懷疑她得了TortureVictimSynrome。”
“你給我說人話,彆整你那些中西合並的東西。”言可雖然表麵上不正經,但是說起專業來還是非常認真的,麵對白夢妍的詢問,他笑著說道:“簡單來說就是酷刑綜合症是一種與受到酷刑或虐待相關的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通常來說就是受害者身體上的創傷不僅造成了劇烈的疼痛,還對身體造成了持久的傷害。這種身體上的創傷常常使得受害者終身受到後遺症的折磨,並在心理上引發各問題。酷刑往往伴隨著恐懼、絕望、被控製的感覺以及無力反抗的心理壓力。這些創傷可能導致受害者出現焦慮、抑鬱、自卑、憤怒等心理問題。”
“你是說她現在表現的都是一種表象,其實內心世界是非常焦慮和恐慌的。”白夢妍能夠體會到薑楠在受到那種折磨之下,內心的絕望和恐懼,這會伴隨著一個人的一生。
“不止如此,受害者不僅害怕再次遭受類似的虐待,還經常回憶起酷刑的細節和痛苦。這種伴隨恐懼的記憶可能導致受害者發展出對外界世界的恐懼,包括對陌生人、不熟悉的環境和類似酷刑期間的刺激的過度反應。”
“所以以後她不能複複的話,這些痛苦會伴隨她一生?甚至會影響她的工作和生活?”白夢妍似乎對她的病情進一步了解,這也是她請言可來的主要原因。
“小妍,看來你並不笨嗎。”說到這裡言可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起來心情很放鬆,可白夢妍卻難過的要死,她不想看到薑楠以後的生活都承受在這種痛苦裡。
“言可,你有辦法能夠幫她治療嗎?或者說讓她恢複正常人的生活?”白夢妍知道言可在心理學這方麵的造詣,有些拜托的懇求道。
言可看著白夢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說實話,我很想幫她治療,可是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不僅她自己要具備很好的承受能力和決心,而且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並不認為我有這個時間去幫助這麼一個患者。”
白夢妍聽了言可的話,心裡有些失望,但她還是努力說服著言可:“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些困難,可她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女孩,她需要我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