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林琛和蕭慶國來到清涼山酒店工地附近的隆裡村,由於縣政府大力開發清涼山旅遊項目,附近幾個村子大部分都拆遷搬走了,而隆裡村由於地形情況特殊,並沒有在拆遷考慮的範圍內。
隆裡村村民靠種植和販賣西瓜為生,雖然村裡生活還算富裕,但是進村的道路這些年由於大車運輸的原因卻一直難以修補,所以這條唯一的交通要道就成了村民生計的根本。
林琛在現場看著被挖斷的道路,沉思許久之後立馬問道:“縣裡沒有組織讓人來修路嗎?”
“事發之後我打聽過這件事,清涼山管委會說修路的事情已經讓安排給酒店施工方了,但是他們好像並沒有動工的意思。”一旁的蕭慶國也是一頭霧水的說道,這不禁讓林琛皺起眉頭,如此重要的事情怎能敷衍了事。
於是他拿起手機打給秦詩悅,在經過一番交談之後,秦詩悅在電話裡抱怨道:“林琛,我們算是朋友吧,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公司肯定是有責任的,但是我不怕告訴你,這條路壓根就是我們現場施工挖斷的,然而事發之後因為現場隻有我們一個施工工地,所以村民就理所應當的把事情算在我們頭上。”
“秦姐,什麼叫路不是你們挖斷的,我有些聽不明白?”林琛在電話裡反問道,秦詩悅繼續說道:“原本這隻是一件小事,村書記帶著人多次找到工地之後,現場負責人才把事情反映到總公司,但是我們施工無論是材料運輸、還是規劃根本不經過這條路,甚至這條路就跟我們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你在現場隻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除非是私人恩怨,否則我們吃飽了沒事乾去挖人家路?而且我也讓項目經理私下裡調查過,你現在可以去工地現場檢查一番,隻要是從項目現場出入的大型機械,大門的監控都能拍到,我們的挖機根本就沒出過大門。”
“秦姐,你這麼說,這件事情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是為了給你們項目造成麻煩?”林琛這麼一說,秦詩悅卻在電話裡笑了:“林琛,清涼山酒店項目盯著的人很多,當初為了拿下這個項目我們做了多少努力,你也是看在眼裡的。至於你說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人故意為之,我還真不知道,那就要靠你們警方去查了,反正這個事情一出,項目也被迫停工了,現在我的壓力也很大,如果你能早日破案,我們也能早點恢複施工,拖一天對我的損失都是巨大的。”
“如果這個事情不是你們做的,那還有可能會是誰呢?”林琛是在詢問秦詩悅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可是秦詩悅卻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秦姐你能不能先讓人來把路給修好,畢竟工地離這兒也近,施工起來方便。”林琛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現在恢複村裡交通是首要問題。
“林琛這個事情現在搞得我很頭疼,從村民認定我們是始作俑者開始,我們公司就背負著罵名,現在管委會又讓我去把路給修好,但是一旦我們做了不就等於承認路是我們挖斷的嗎,這個罪名我可承擔不起。”秦詩悅的苦衷林琛也能理解,但是當務之急如果不把矛盾化解,對於破案來說非常不利。
“這樣吧,秦姐,如果路真不是你們挖斷的,我可以幫你們去給村民說清楚。然後這個修路的錢我來跟縣裡協調如何,現在就當給我個麵子,先把事情了結了,畢竟現在我也沒有精力在這點小事情上扯皮。”聽了林琛的話,秦詩悅終究還是鬆口了,她歎氣的說道:“林琛我是從你麵子,其實修路本不難,難的是管委會的態度讓我們反感,自從我們承包酒店項目以來,是處處都到刁難,原本這點小事我不想說的,哎......”
“秦姐,你先派人來修路吧,我現在就讓人去調查到底是誰把路給挖斷了,今天我一定還你們清白。”說完林琛掛掉電話,在一旁的聽著的蕭慶國始終一言不發,在他看來清涼山大酒店原本是縣裡打造的重點項目,但是現在看來背後的一切似乎困難重重啊。
這時候民警帶來兩個男人,他們都是這起事件的參與者,年紀大的是前任書記張德,村裡人習慣稱呼他德叔,年輕人是他的侄子張玉明。
“德叔,您是村裡的老字輩,我想問下從酒店項目開始至今,你們之間有發生過其他衝突嗎?”林琛遞給德叔一根香煙,德叔那張蒼老的臉上遲疑了半天立馬說道:“從來沒有,我們也知道大酒店蓋起來對於我們村子來說是件好事,所以我們一直都比較支持他們施工。”
“嗯,那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把村裡的路給挖斷呢?”林琛這麼疑問,老村長片刻不知道如何回答,楞了半天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個我們還從來沒想過,不過附近就他們一個工地,難不成還是彆人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