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給葉錦棠梳頭的綠珠有些好奇的嘀咕道,“老夫人好生奇怪,她病了難道不是應該叫齊王妃回去,畢竟齊王妃才是她的心頭肉。”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夫人可不是惦記我這個人,是惦記我手裡的銀子。”
“她以為我還能跟以前一樣好拿捏。”
葉錦棠根本沒把葉老夫人放在眼裡,她不是喜歡倚老賣老嘛,那就讓她折騰好了。
當初她出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嫁妝全是虛抬,她還有什麼臉麵讓她去她跟前儘孝。
等葉錦棠洗漱好,吃過早飯,顧晚兒卡著時間過來找葉錦棠。
“表姐昨睡的可好?”
“我哪裡睡得著,娘娘,我決定了不管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斷了張賢的仕途,他和他娘親都想把我沉塘要我性命,我又何須給他們留後路。”
如果說以前顧晚兒對毀掉張賢還有所顧忌,或者說對他還有那麼一絲感情,那麼經曆過昨天萱草一事,她是徹底看清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張賢把她算計的如此慘,如果沒葉錦棠幫忙,她現在還不知道落個什麼淒慘下場,她又何須對她心軟。
“好,既然你已經想明白,那你就去敲登聞鼓。”
“因為你這是越級伸冤,登聞鼓院接你狀紙之前會先打你十仗,表姐,你可願意。”
顧晚兒明顯一愣,她沒想到自己伸冤居然還要挨打。
“當然,如果你回興南城在那邊遞狀紙,就不需挨打。”
葉錦棠如此說,顧晚兒立馬明白其中的區彆。
張賢已經是進士,而且深的秋大人喜歡,如果回興南城,那邊的知州就算接她的狀紙,也隻會重拿輕放,最後不了了之。
但在京城就不同了,登聞鼓院歸大理寺管,就算是秋大人也無法把手伸到大理寺去。
想到這裡,顧晚兒重重的點點頭。
“娘娘,我想去登聞鼓院遞狀紙。”
“好,我現在就叫訟師過來,幫你寫狀紙。”
事情敲定下來,葉錦棠請的莫山訟師很快就過來。
顧晚兒把她的事仔細說給莫訟師聽。
“娘娘,顧夫人可不能如此空著手去告張進士,我們手裡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當場就打張進士一個措手不及,把罪名定下來,讓他翻不了身。”
“如果準備證據不足,讓張進得了先機毀滅證據,我們怕是要跟張進士扯皮很長時間。”
葉錦棠點頭。
“我已經派人去興南州,除了兩人的婚書外,兩人成婚時的媒婆,還有嫁妝單子全都送來京城。”
“如此甚好,張進士和顧夫人成婚這件事,以及嫁妝單子之事,張進士肯定賴不掉。”
“但現在顧夫人不隻是想要討回嫁妝,張進士派人綁架她,搶顧夫人銀子,還有誣告她跟人私通,要把她沉塘的事,想讓張進士認罪必須證據充足。”
莫山不愧是京城有名的訟師,他立馬把事情梳理一遍,找出其中關竅。
“行,我現在就派人先去興南州拿沉塘的證據,至於綁架一事,為了防止打草驚蛇,等敲登聞鼓那天再拿證人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