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張賢見過秦王妃娘娘。”
張賢想拖延一下時間,可惜葉錦棠根本不給他。
“應大人,既然被告已經來了,那是不是可以審案。”
應會點頭,拿著顧晚兒的狀紙大步走進大堂,開堂審案。
葉錦棠的身份擺在那裡,應會特意讓人拿了一把椅子過來讓她坐。
“堂下所跪何人?又有什麼冤情,想要狀告何人,速速說來。”
跪在地上的顧晚兒先磕了一個頭,這才把自己的冤情娓娓道來。
當她說到張賢和張母汙蔑她清白時,張賢厲聲道,“顧晚兒你這是血口噴人,哪裡是我汙蔑你,分明是......”
張賢的話剛說了一半,應會啪的一聲把驚堂木拍在桌子上。
“本官沒讓你說話。”
“顧氏,你繼續說。”
顧晚兒惡狠狠的瞪了張賢一眼,繼續說道,“我被張家幾個婆子綁了手腳,丟進柴房,她們準備第2天以我不守婦道為名,把我浸豬籠沉塘。”
“綁我時,其中一個婆子當著我的麵說,是張賢害怕我以後鬨事,影響張賢的仕途,這才想殺人滅口。”
提起這些過往顧晚兒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我年紀輕輕,受這麼多苦楚,自然是不甘心,當天晚上我咬斷綁手腳的麻繩,悄悄翻牆跑出來。”
“當年我成婚的時候,王妃娘娘送給我200兩銀子當添妝,這兩百兩銀子我一直藏著,沒敢花用一分。”
“也真是有這些銀子,讓我一個女子孤身一人,經曆千辛萬苦走到京城。”
“我拿著銀子來京城,想找張賢理論,沒想到張賢看到我之後,二話不說就把我給綁了。”
說到這裡,顧晚兒幾度哽咽,哭的說不出話來。
她是真沒想過張賢會對她這麼狠心,剛開始她以為是她婆母想要她性命,來京城之後張賢如此對她,她才終於明白,張賢才是想要她性命的那個人。
“張賢把我綁了之後,搶走我手裡的所有銀子,想把我賣給人牙子,賣到南蠻去做娼妓。”
“大人,我心裡恨啊,張賢怎麼能如此待我,為了能有一線生機,我拚死從那宅院裡跑出來,如果不是王妃娘娘收留我,現在我怕是早就餓死街頭。”
說著顧晚兒掩麵低頭哭泣。
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會落個什麼下場,就算顧晚兒沒說大家也能猜到幾分。
“你胡扯,顧晚兒你不能睜著眼說瞎話,我堂堂新科進士,怎麼可能做出擄人這種事。”
應會沉著臉,看向張賢。
“張賢這裡是登聞鼓院大堂,不是你家,隨便你呼喊,本官沒讓你開口,你敢再開口,先張嘴二十,再繼續審案。”
“是學生太急了,請應大人息怒。”
“張賢本官問你,你和顧氏有婚書,她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你可有異議。”
“回大人,沒有。”
“顧氏的陪嫁,全部補貼張家,你可認。”
張賢被應會問的臉漲得通紅,他能說什麼?
不認?顧晚兒手裡肯定有嫁妝單子,拿出來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