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閣”是京城三大酒樓之一,與其他兩家酒樓不同的是,這裡經常舉辦文會,檔次頗高,費用自然也不便宜,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
臨近午時,樓前停滿了豪華的轎子和車馬,樓內更是座無虛席。
“那不是敗家子秦毅嗎?他來這裡乾什麼,難道也是來參加詩會!”
一名身穿錦袍、皮膚白淨、相貌陰柔的年輕男子,看到秦毅三人走進“天一閣”,十分詫異地對身邊幾人說道。
此人是工部尚書郭衡的二兒子郭懷,乃京城四大紈絝之一。
工部職掌土木興建之製,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寢供億之典,是個油水頗豐的差事。郭家本就是巨富之家,加之郭衡升任工部尚書,更是如虎添翼。
“楊兄,那家夥讓你丟了麵子還丟了官,看我今天怎麼給你報仇!”
郭懷看著幾人中一名臉色陰沉、長著一雙金魚眼的公子哥,冷笑道。
“多謝郭兄!”楊威惡狠狠地道,“我也正要收拾他,今天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痛打落水狗的事,豈能少了我們!”其他幾人也跟著起哄。
“二哥,楊公子,你們在說誰呢?”
這時,一名女扮男裝的美豔女子走了過來,在她身旁還跟著一名身材高大、相貌俊朗儒雅的男子。
女子是工部尚書郭衡之女郭懷之妹郭沁,而她身旁的男子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林世傑。
兩人已經訂婚,今日天一閣舉行詩會,她換了男裝跟著林世傑前來湊熱鬨。
“三妹和三妹夫,我們在說那個敗家子秦毅!”
郭懷笑著道。
“他怎麼了?”
郭沁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沒有和林世傑訂婚前,身邊有很多追隨者,其中就有秦毅,因為秦毅為人憨直,她一直沒將秦毅看在眼裡。
“三妹,你肯定猜不到,那家夥居然也來參加詩會了!”
“什麼?”
郭沁大感意外,據她所知,秦毅連千字文都不一定能背出來。
……
“天一閣”內,
“秦公子,錢可帶來了?”
酒樓錢掌櫃看著秦毅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錢不是問題,我先看看秦猛虎!”
不多時,幾名大漢押著一名雙手被反綁、臉上滿是淤青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這男子身高八尺,瘦如竹竿,與他威猛霸氣的名字極不相符。
“公子,你可來了!”秦猛虎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紅著眼圈道,“他們不給我吃的,還打我!”
他聲音很大,一樓臨近幾桌的客人都投來探尋的目光。就連二樓都有人看了過來。
秦毅臉色一沉,“錢掌櫃,我欠你錢還了便是,你為何虐待他!”
“我虐待他!”錢掌櫃撮著牙花子,沒好氣地指著秦猛虎,“你這仆人簡直就是飯桶,一次能吃五六個人的量,不給他吃便跑到廚房偷吃!”
“被我們發現還毆打我家夥計,有三人被他打傷,現在還躺在醫館!”
“秦公子,你說這賬怎麼算?”
錢掌櫃說完冷眼看著秦毅。
“原來他就是氣死秦將軍,敗光家業成了蕭家贅婿的秦毅!”
“可不是!”
“一個廢物敗家子,一個偷吃的飯桶,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