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書房內。
“王長老怎地沒來?”
上官清風端坐在書案後,滿臉陰翳地盯著陳遠誌。
陳遠誌冷哼一聲,憤然道:“王元義那家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牆頭草,如今恐怕已經投靠了陳十三!”
上官清風聽後,臉色愈發陰沉了。
“師兄,我們務必要除掉聖女,還有那個李東璧,不然,火蓮教內哪還有你我的立足之地!”沈雷眼中閃爍著濃烈的殺氣,秦毅在推舉大會上讓他丟儘了顏麵,他真是恨不能將秦毅千刀萬剮。
“師弟所言甚是,現今那些教眾全都倒向了聖女,咱們必須儘快將他們鏟除,以免夜長夢多!”上官清風惡狠狠地道。
“不可,聖女的‘道法’你我皆親眼目睹,那可是如假包換,咱們哪裡是她的對手!”
想起周靈兒“金佛現世”的法術,陳遠誌仍心有餘悸。
“你錯了!”上官清風搖了搖頭,眯起眼說道:“周顯壓根兒就不懂什麼道術,他也就隻會些騙人的小把戲,而周靈兒八歲便離開了他,連他那點兒小伎倆都不會,又怎會真正的法術。”
“這一切皆是那郎中在從中作祟。”上官清風撫著胡須道:“我與師弟的障眼法乃是不外傳的秘技,這麼多年都無人能夠識破,他竟然知曉得如此清楚,我看他多半也是‘茅山宗’的傳人。”
“他那‘金佛現世’的法術又作何解釋?”陳誌遠滿臉疑惑地問道。
“那定然是一種極其厲害的障眼法,若是那金佛是真的,他又何須去當郎中!”
上官清風語氣冰冷地道:“就算他的法術是真的,我們用黑狗血也能破掉他的‘法術’!”
陳誌遠聞言咬了咬牙,心一橫,問道:“那我們何時動手?”
“就在今夜!”
上官清風眼中布滿了殺氣。
夜晚,萬籟俱寂,秦毅在客棧中睡得正香。忽然,一陣尖銳的喊殺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從客棧外傳來。
他猜測上官清風狗急跳牆,可能會來殺周靈兒,故而和衣而睡,以防萬一,沒想到對方真來了。
這喊殺聲驚動了客棧內的所有人,整個客棧頓時騷動起來。
秦毅迅速來到客棧大堂,沒一會兒,秦猛虎、穆雲、張壽等人也手持兵器,匆匆跑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眾人齊聲問道。
周靈兒、蕭夫人、李婉也都神色驚慌地跑了過來。
“上官清風反叛,要殺我們!”秦毅冷笑一聲,“他還真是迫不及待!”
“狗日的,竟敢殺上門來!”
秦猛虎揮動著手中沉重的雙戟,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我這兩天正手癢,就拿他們活動活動腿腳!”
“殺啊!”
客棧外,上官清風、沈雷、陳誌遠帶著百餘死士,殺向陳十三派來的守衛,一路橫衝直撞,衝進大堂。
“上官清風,你這是自投羅網,倒省了我們不少麻煩!”
秦毅盯著上官清風,冷冷地道。
“哈哈哈!”上官清風氣得笑出了聲,“狂妄無知的小子,今晚就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話音未落,就見十幾個人拎著桶衝了過來。上官清風大手一揮:“給我潑!”
秦毅反應倒是快,一個閃身躲開了。周靈兒等人站在最後,幸運地沒被波及。可秦猛虎就沒那麼走運了,他站得太靠前,根本來不及躲閃。
穆雲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躲到秦猛虎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一桶桶“血水”潑來,從上而下,將秦猛虎、張壽等人澆成了血人。
“血,是血!”
張壽摸了一把臉,看著滿手的鮮血,嚇得毛骨悚然。
刹那間,整個大堂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周靈兒驚得捂住了嘴巴。
“上官清風,你是不是瘋了!”
秦毅完全沒想到上官清風會來這一出。
“哼,沒想到吧,這可都是黑狗血,看你還怎麼用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