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都看傻了。
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這十八人壓根兒沒有與他們硬拚的打算，而是扔出一波短兵器後，再度朝側麵奔去。
而這次，他們拋出的短柄斧和鐵蒺藜儘數飛向戰馬。
“唏律律！”
戰馬身軀龐大，根本無法閃躲，被砸得腦漿迸裂，發出陣陣淒厲的嘶鳴。
一時間，整個荒人騎兵亂作一團。
“倉啷！”
十八騎迅速抽出閃耀著凜冽寒芒的彎刀，仿若一柄銳利的尖刀，猛地紮入混亂的荒人騎兵隊伍中，緊接著便是瘋狂的穿插與殺戮。
這一天對於石勒和他的騎兵隊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向來自認馬背上天下無敵的他們，此刻卻被這十八人死死地壓製。
而那些圍攻秦猛虎和穆雲的二百荒人，也被兩人殺得死傷慘重，戰場局勢完全扭轉。
這時，秦毅終於出手，帶領韓超、馬爭，以及五十名披甲士卒，以及五十名弩手，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石勒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無法理解，漢人的邊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猛，這還是大越的軍隊嗎，真是見鬼了。
眼見無力回天，他趕忙在護衛的掩護下向北逃竄。
那些慌了神的荒人騎兵，也紛紛跟隨其後逃跑。
“十八騎”卻如附骨之蛆，緊追不舍，一直追到十裡之外才罷休。
六百多騎兵，逃走的不到百騎。
等到“十八騎”返回時，邊軍士卒能跑的全都跑了，地麵上橫七豎八地鋪滿了屍體，有邊軍的，也有荒人的。
秦猛虎等人，一臉驚詫地看著這十八人，心中暗自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當這十八人來到近前時，秦猛虎等人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一臉警惕地盯著對方。
十八人紛紛下馬，頓時響起一片鎧甲甲葉碰撞的聲響。
“嘩啦！”
十八人同時單膝跪地，向秦毅抱拳。
為首的一名濃眉大眼、國字臉的壯漢朗聲說道：“屬下王陽攜十七位兄弟拜見主人！”
“天啊，秦把總竟然是這些殺神的主人！”
韓超等人全都一臉震驚。
“好，你們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秦毅揮了揮手道。
“喏！”
十八人齊聲應諾，隨即將馬牽到一旁，分頭去撿拾剛才消耗的短斧、箭矢和鐵蒺藜。
秦毅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對馬爭道：“荒人今日應該不會再現身了，你趕緊回去，把咱們的人叫來清掃戰場！”
“好嘞！”
馬爭滿臉興奮，即刻飛身躍上馬背，朝靖邊堡疾馳而去。
秦毅等人等了一個多時辰，靖邊堡的百姓才氣喘籲籲地趕來。
可以說，除去戚繼光領著一百多士卒守堡，以及吃奶的娃娃沒來外，其餘的人全都來了。
就連蕭夫人、蕭如霜、周靈兒、李婉、柳媚兒也換上粗布衣裳，在劉長老和火蓮教護衛的保護下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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