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帶著恥辱,垂頭喪氣,狼狽不堪地返回白狼山。
他們可以想象,等消息傳開後,白狼山的那些人會如何恥笑他們,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宣府府衙書房內。
範寧正喝著茶,細細品味著自己收藏多年的書畫。
這幅畫可是他離京上任時,恩師周士奇送給他的。
畫上是一棵立在懸崖上的蒼鬆,恩師對他的期望不言自明。
雖然荒人已經撤軍,他仍然滿臉的憂慮。
上任五年來,他仍無力改變北境邊鎮的頹勢。
這裡的將官喝兵血,拿空餉,侵占屯田,將士卒變成了自家的佃戶。
而官吏更是**無能,甚至官商勾結,倒賣私鹽和鐵器。
更有甚者,竟然暗中與荒人交易。
可以說,邊境治理已積重難返。
荒人雖然退了,但等秋收之時,對方必然會卷土重來。那時,被養肥了的荒人,恐怕更難對付,他們的胃口也會更大。
屆時,這宣城能不能保住還真難說。
範寧正在暗自感慨世道艱難,這時一名仆人進來稟報:“老爺,李護衛長回來了!”
“哦,讓他進來吧!”
範寧喝了口茶點頭道。
“大人,大捷,大捷呀!”
李金城喜氣洋洋地大踏步走了進來。
“大捷,什麼大捷!”
“對了,讓你去探查荒人動向,怎麼現在才回。範寧看著李金城一臉疑惑。
“大人,靖邊堡守堡官秦毅,領百騎,使用“火車陣”夜襲荒人,大破荒人大營,荒人王爺圖穀雄也被秦毅斬殺,這可是大捷,大捷呀!”李金城興奮道。
“以百騎破荒人大營,劍斬荒人王爺?”
範寧有些惱怒,將茶杯往桌上一頓,瞪著李金成道:“金城,你這又是從哪個說書人那裡聽來的小道消息。”
也不怪範寧生氣,現在謠言漫天飛,是個人就說自己上麵有人,把一些謠言說得有鼻子有眼,還真有不少人被說得上當受騙。
“大人,我親眼所見,而且我還帶人趁機殺了十幾個荒人潰兵,現在荒人的人頭就在院子裡放著。”
李金城見範寧不相信,於是指著屋外的院子辯解道。
等範寧來到院子裡看到那麼多血淋淋的荒人人頭時,才相信李金城所說。
他又詳細詢問了一遍,靖邊堡對戰荒人的整個過程,越聽越心驚,越聽越驚訝。
當李金城談及秦毅等人火燒連營、劍斬圖穀雄之時,範寧內心激蕩,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好,殺得好,儘顯我大越男兒之血性,真乃我大越將士之表率,當痛飲一大白,當痛飲一大白!”
範寧激動得麵色微紅,在書房中緩緩踱步。
“這可是大捷,大捷,陛下要是得知此事必會龍顏大悅!”
“對了,你說那個守堡官叫什麼名字?”
範寧喝了口茶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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