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參將，你們先回宣府吧！”
範寧一臉嚴肅地對龐大勇道。
“範大人！”
龐大勇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範寧冰冷的眼神，便將要說的話硬生生地咽回肚子裡。
“好吧！”
龐大勇儘管滿心不情願，但也不敢得罪範寧，隻得狠狠地瞪了秦毅一眼帶人離去。
“走吧，陪我走走！”
範寧在秦毅的陪伴下，在城內溜達了一圈。
其間，範寧仔細詢問了秦毅與荒人交戰的經過。
“大人，荒人很可能已經掌握了投石車的製作工藝，這次我們夜襲荒人大營時發現了一些投石車的半成品！”秦毅有些惋惜地道，“可惜，當時太過混亂，我們沒能抓住那些匠人！”
“這個消息很重要！”
範寧聽後心中一沉，若真是如此，那日後想要抵禦荒人攻城，可就更加困難了。
不知不覺已到中午。
“堡內糧食消耗巨大，肉食早已吃光，招待不周，還望府尊大人多多包涵！”
秦毅讓韓超等人擺下酒宴，隻是，韓超等人端上來的菜肴全是素菜，而且大多是野菜，吃得範寧直翻白眼，難以下咽。
李金城看著滿桌的綠菜，嘴角直抽抽。
用過飯後，秦毅又與範寧一同探望蕭家女眷。
為了避嫌，範寧隻是遠遠地看了幾眼。
就見幾女臉色蠟黃，衣服破舊，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想當年，蕭定北鎮守北疆是何等威風，靖北侯府更是如日中天，沒想到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
秦毅看到幾女的裝扮卻是一愣，他隻是讓幾女穿上舊衣服，沒想到她們還會自己加戲，也不知道那皮膚是用什麼塗抹的，一個個像極了黃臉婆。
看到秦毅看向她們，李婉怕秦毅看到她的模樣，趕緊側過身子，不敢與秦毅對視。
而蕭如霜和周靈兒則朝著秦毅眨了眨眼，那意思仿佛在說：“怎麼樣，我們聰明吧！”
秦毅微微點頭，向幾女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秦把總放心，這次絕不會再發生王猛那樣的事，而且有我在，誰也彆想搶走你的功勞！”
來到秦毅書房，範寧將一封書信遞給秦毅。
秦毅一臉疑惑地打開書信，等看完上麵的內容，猛地抬頭一臉驚訝地看著範寧。
範寧笑著道，“周閣老是我的恩師，他很看重你，有什麼困難我會儘力幫你！”
秦毅沒想到範寧竟是周士奇的人，那他應該也是白黨。
這老頭也不早點說，早知道是自己人，中午怎麼也得給他加個雞腿。
範寧離開時，帶走了圖穀雄的頭顱、衣物和印信。
翌日，一封八百裡加急的捷報如飛般送往京城。
……
京城。
金鑾殿內。
今日，景德帝趙恒召見荒人使者以及一眾大臣，商談“歲幣”之事。
吳有德與荒人左丞相烏力吉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艱難和談，總算談出了初步結果，他便趕忙命人將荒人使者庫拉送往京城，讓其麵見趙恒簽署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