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們絕不可能退兵,這不過是離間之計罷了!”
裴幼薇對拓跋元曦道。
拓跋元曦點了點頭:“我自然清楚,隻是看著歐陽將軍被他們這般羞辱折磨,實在於心不忍!”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宇文化見城樓上毫無動靜,眼中閃過一抹凶狠之色。
他猛地一揮手臂,手中的長鞭朝著歐陽旭狠狠地抽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至極的響聲傳來,歐陽旭的背上瞬間出現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歐陽旭猛地驚醒,死死地咬著口中的木棍,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宇文化可沒有就此停下,依舊瘋狂地揮舞著鞭子,一下接著一下地抽打在歐陽旭的身上。
“啪啪啪!”
鞭子與**激烈碰撞的聲音不斷在空中回蕩,每一聲都好似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狠狠地刺痛著城牆上人們的心。
歐陽婉兒早就哭成個淚人。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卻毫無辦法,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宇文化殘忍地折磨自己的父親。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歐陽旭的身上已然布滿了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傷痕,鮮血把他的身軀染得通紅,讓人不忍直視。
宇文化抽累了,這才喘著粗氣停下抽打。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城樓上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猙獰至極的笑容。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名士卒:“這天兒熱得要命,快去給我打一盆鹽水來,讓歐陽將軍好好涼快涼快!”
“嘶——”
士卒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想著這宇文化可真是狠毒到了極點。
光是想想那鹽水撒到傷口上的感覺,就令人不寒而栗。
士卒領命匆匆離去,很快就端來一盆鹽水。
宇文化接過盆子,走到歐陽旭麵前,緩緩地將鹽水倒在他的傷口上。
“轟!”
劇痛瞬間直衝腦門。
歐陽旭的身體猛地劇烈抽搐起來,就像一條在岸上拚命掙紮的魚。
城上眾人心中目睹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
他們緊緊地握緊拳頭,恨不能立刻衝下去跟宇文化拚個你死我活,可麵對城外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敵軍,卻隻能無奈歎息。
歐陽婉兒隻恨自己沒有一身武技,沒辦法去營救父親,眼中滿是絕望和無助。
這時,她突然想起那晚秦毅在宮門前大展神威的情景。
“秦親王,求求您救救我父親!”
歐陽婉兒“撲通”一聲跪在秦毅麵前,聲音裡充滿了悲痛和絕望,苦苦哀求:“隻要能把我父親救回來,婉兒願意給您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救命大恩!”
“婉兒不可,快快請起!”
秦毅趕忙伸手去扶歐陽婉兒。
然而,歐陽婉兒卻死死地跪在地上,怎麼都不肯起來。
這時,一旁的蕭如雪臉色冰冷,開口道:“歐陽侍中,您先冷靜冷靜。您這樣求秦親王,難道就沒考慮過他的安危嗎?那可是好幾萬的叛軍!”
聽到這話,秦毅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心想還是自家媳婦疼人。
歐陽婉兒聽了蕭如雪的話後,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時,一旁的葛洪也深深地歎了口氣:“歐陽侍中,咱們心裡同樣憤怒,也恨不得立刻能把歐陽將軍救回來。可當下出城,那無疑就是去白白送死。彆的先不說,他們要是萬箭齊發,誰能躲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