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你好老師,我叫陳青峰!”
“你就是陳青峰!”
孫教授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皮膚白皙高大帥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生居然就是陸文婷口中的陳青峰。
說實話,這家夥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當警察的,反而像個學者。
隻不過他的鼻梁上缺少一副金絲邊眼鏡,而整個人顯得炯炯有神。
不過再仔細看一下,寬大的衣服下麵顯示出這個人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家夥。因為即使是隔著衣服,也可以顯露出他肩頭和手臂的一些肌肉輪廓。
“我今天來給大家上解剖課,主要是想告訴大家一些關於肌肉組織和傷口方麵的知識!我們常見的傷口有哪些,刀傷,槍傷,燒傷……那傷口的形態又有哪些呢?新傷,舊傷,已經愈合的傷口,沒有愈合的傷口,傷口已經有了愈合的跡象,但是又沒有完全愈合,又或者傷口出現了感染化膿的跡象,甚至傷口出現了生蛆的跡象。你們有沒有思考過,這些通過觀察獲得的信息,對你們的現場調查有沒有什麼幫助?”
大家都是警察,隻不過這年頭,一切百廢待興。以前沒有人係統的整理過這些知識。
就算有人稍微懂得一點,那也是通過自己多年來的工作觀察所得。
這個學習班,能來參加的大部分都是各省年輕的精銳。
也就是說是老同誌們傳幫帶的對象。
所以在經驗這方麵大家都有所欠缺,可比起文化知識,大家又比老同誌強不少。
有的時候學曆不能代表一切。
戰爭年代,曾經有的人大字不識,可最後卻靠著自學硬生生的成為了我黨,我軍有名的技術型人才。
而在以前,公安也不是完全靠自己培養出來的,有一些原本在49年以前就是警察的人員。隻不過他們出身於舊社會的警察,這些人雖然沒有經過革命的洗禮,但是卻屬於有專業知識的人員。
當時有關部門不拘一格降人才,將這些人中工作優異並且思想端正的同誌留用到了公安的係統。
正是這些人憑借著以前的經驗,一點一點的教會了剛剛進城的革命者們,如何維係一個城市的公共治安?以及如何處理一些刑事案件。
陳青峰認真的聽著,不過卻並沒有像旁邊人一樣認真的記著筆記。
說實話,這些東西放在幾十年之後,早就被人認真的總結了出來。
陳青峰甚至還知道,此時在大洋彼岸的美國,那裡的FBI已經建造了一處叫做屍體農場的實驗室。
那所實驗室是露天的,屍體的來源來自於捐獻。而研究的內容則是屍體在自然狀態下的腐爛。
什麼時候屍體會生蛆?什麼時候會生成蒼蠅?什麼情況下會形成巨人觀?什麼情況下會出現屍斑。
國內太缺乏這方麵的研究了。
突然之間,陳青峰覺得自己在這方麵大有可為。
“來上課的同誌們,可能對人的死亡沒有什麼印象,在人死之後,隨著體溫的下降,身體會逐漸的失去活力,等到一定的程度,身體就會僵直,然後身體也會慢慢的軟化下來。前麵的階段我們稱之為屍僵,而之後,屍體在自然的情況下,有些會因為微生物的存在而腐爛,有些則會產生不同的變化,最常見的,比如四川的臘肉,其實原理上跟埃及的木乃伊差不多,都屬於一種生物體的臘化反應……”
孫教授講到這裡,幾個來自四川的同學,頓時一臉黑線。
而與此同時,另外幾個知道他們底細的家夥,則在一旁捂著嘴偷偷笑著。
眼看著課堂的氣氛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