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於力?”
“是就是我!”
“上個禮拜一號你在乾什麼,我想知道晚上的時間,大概九十點鐘,你在哪裡?”
聽到這句話,餘力愣了一下,隨後仰起頭來,似乎在思考。
陳青峰觀察著對方臉上的表情,知道這是正常的反應。
一個人對於有一段時間之前發生的事情,如果脫口而出,那說明事先是有準備的。
但如果陷入到這種沉思的狀態,應該就是正常的反應了。
因為人不可能記得自己做過的所有的事情。
除非他特意想讓彆人知道自己那天乾過什麼,否則是不會直接說出口的。
總要有一個回憶或者思考的過程。
不過很快對方的神色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有什麼顧慮嗎?”
“沒有,那晚我記不得了,我好像是在家睡覺來著!”
“你剛才想了半天,我告訴你,我們今天來找你是來調查一起強奸殺人案,你要是找不到不在現場的證明,我們隻能把你先帶回去了!”
“什麼?警察同誌,我不可能乾這種事情!”
“所以你要說實話,那天晚上你到底在乾什麼,見過誰跟什麼人在一起,老老實實告訴我們,我們再查,不想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想錯過一個壞人,但我們辦案是講證據的!”
陳青峰這麼一說。
於力的臉上頓時變得有些驚慌失措。
不過他很快就用一種微小的聲音說道:
“我那天晚上,跟……”
“說怎麼回事兒?”
“跟我們街的那個,王姐在一起?”
“王姐是什麼人?”
陳青峰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個寡婦,她男人前幾年臥軌死了,身邊有一個孩子,我跟她在街道辦工廠這邊工作認識的,然後一來二去的,不過不是我的錯,有一天我去她家幫忙,她非說請我喝酒,等我醒過來,我就發現自己……光著在她家床上!”
陳青峰看著對方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後世一部電視劇《情滿四合院》。
說實話,這年頭很多人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寡婦家庭,帶著孩子一個人,生活很艱難,找個男人做倚仗是很正常的事情。
於力這家夥以前的時候估計家裡也風光過,但現在有點抬不起頭。
因為他父親的事情,估計也沒什麼人給他什麼好臉色,現在他隻能在街道辦工廠工作。
說實話,雖然都是工人身份,但街道辦工廠估計撐不了幾年就會陸續倒閉,眼下也隻不過是為了緩解那些回城青年就業的壓力。
可即便如此,在街道辦工廠工作也是有工資的。
有工資就意味著有了收入,有工資就意味著可以幫彆人養孩子。
也難怪這家夥吞吞吐吐的。
沒結婚,和一個女人睡在了一張床上,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陳青峰心裡暗自猜奪,應該是那個寡婦設計陷害的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
但估計那個寡婦鬨過,說於力喝醉了酒侵犯了她。
然後以此為把柄拿捏住了這個家夥。
“你把王姐叫來,我們問問,還有我們得帶你去驗個血!”
於力點了點頭。
隨後就離開了,陳青峰跟著他一起離開了工廠這邊。
說實話,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傳到了工廠這邊名聲肯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