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辦公室主任的父親是不是昨天送來的,今天人就沒了?”
“嗨,人年紀大了,又有些基礎病,走了不是很正常嗎!說實話,我跟他們也不熟,我才剛調過來,不過聽說辦公廳主任是個地頭蛇,在張口這邊很吃得開,我初來乍到,又不想得罪他,所以借著這個機會過來見一麵……”
小袁對自己人說了實話。
幾個人抽著煙敘舊。
就在這時裡麵出來個人把袁慶生給叫走了,袁慶生見狀,跟陳青峰說道
“你們住哪兒了,這兩天我有時間去找你們去!”
“你要是實在忙就算了,我現在也調到首都那邊了,有機會咱們再聚!”
“彆彆彆,難得遇上一回,這段時間我知道個好地兒,等過幾天帶你們嘗嘗這裡的地方特色,明天吧,明天晚上!明天晚上一定等我啊!”
袁慶生說著就回去幫忙了。
不一會兒,殯儀館的人就把屍體拉走了,連帶著他們這些在醫院的人也都慰問著那位痛失父親的主任。
然後一群人上了幾輛中巴車,汽車一路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醫院。
等這些人走後,病房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陳青峰他們在這裡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不過看著剛空出來的那間病房,原本八個人的病房又變成了六個人,那兩個人又搬回去了。
陳青峰他們在醫院這邊待了大概有兩個小時就離開了,主要目的是詢問一下,當時負責照顧他們那位犯罪嫌疑人的醫生和護士,詢問一下患者的病情。
“其實那小子在我們這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那段時間他為了逃避懲罰,一天到晚的說自己身上有毛病,就是為了不進監獄,這種人我們也遇見過一些,以前公安局的同誌也時不時的送一些像他那樣的盲流過來!”
“你的意思是他的病早好了!”
“可不是唄,早就好了,在這裡賴著病床不走,說實話,完全就是浪費國家的醫療資源,這種人就不配得到救治,當然我這說的是氣話,我們做醫生的肯定是什麼樣的患者都去救治,但治好了不出院,我們也沒有辦法!”
聽到醫生和護士這麼說,陳青峰就得重新審視一下犯罪嫌疑人當時的情況了。
有那麼一瞬間,陳青峰也覺得那一天是不是不應該給那個家夥吃那麼多肉?
其實出門在外一碗麵錢,再加上一小盤肉能花多少?陳青峰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希望當事人配合,小恩小惠這種小手段用一用,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不過後來犯罪嫌疑人在車上吐了,當時陳青峰還覺得是不是自己有點太不在意對方動過手術這件事。
但現在看來,動手術這件事影響不大。
中毒的事情還需要查找一下。
可問題是,從這兩天病房的情況來看,這家醫院很火爆,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其實誰都有可能。
當然藥物是每天發到病人手裡的,可是這中間難保不被彆人動手腳。
陳青峰就去看過,有的患者自己跑到護士站把藥拿走吃了,這中間萬一有人要是有什麼心思,打開了犯罪嫌疑人當時要吃的藥盒,然後把毒丸塞進去,也許神不知鬼不覺就糊弄過去了。
總之一句話,醫院這邊不是嚴防死守的高乾病房,不可能具體到每一個患者每天吃什麼都規定的死死的,醫院的人手明顯不足,護士和醫生忙得腳不沾地,而且偶爾還得應付一下類似於之前市委辦公室主任的那位特殊情況!
陳青峰在醫院跑了一天,再加上旅途勞累,下午兩人在招待所那邊休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