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上,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張家兄弟的親戚。
陳青峰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合采取行動。
安排座位的時候,陳青峰和老宋還有張衛舟坐在了一起。
很快村裡的幾個長輩坐在了首位,緊接著陳青峰就看見,院子裡還請來了一支樂隊,大喇叭裡放著祝壽的流行歌曲。
這兩年,在文化方麵,港台那邊的歌曲已經流進來了,內地也有不少人喜歡。
說實話,西山省這邊,沒幾個人聽得懂南方的鳥語,但是那些老人聽不懂歸聽不懂卻不會說什麼。年輕人則伴著舞蹈,瞎起哄喝酒搖骰子,玩的不亦樂乎。
幾個人正玩著,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年輕人,然後前麵還跟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陳青峰暗中觀察著這些人本來第一眼就排除了嫌疑,不過讓陳青峰感到驚訝的是,那個老人居然帶著身後的年輕人走到了張振強那邊!
“振強!”
“黑醜叔,咋啦!”
“我把良子帶過來了!良子,你不是有事兒跟你振強哥說嗎?”
“振強哥?我想借點錢!”
“借錢?”
“嗨,這孩子也不會說個話,還是我來說吧,振強,你們可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良子那就跟你親弟弟一樣,現在都大了,你有本事跟著衛平和永平賺大錢,良子有事兒,你可得拉扯他一把!”
“叔,我都不知道什麼事兒,你讓我怎麼辦!”
“那咱們換個地方說行不?”
“行!”
張振強起身,然後帶著那一對奇怪的爺孫倆找到了裡屋,緊接著房門就關上,沒過多久,突然房門打開了。
“嗨,多大點事兒,不就是想把你師傅的汽修廠給頂下來嗎,這事兒我同意了!”
“振強,這可是十萬塊錢,你放心,我們家就算砸鍋賣鐵也能把這錢還上……”
“費那個事乾嘛,你們安心坐下吃飯,下午我跟你們一塊去,我跟你師傅談一談,他不是要走嗎,你們師徒一場,乾脆就把這個廠留給你就行了,還給什麼錢,怪見外的!”
“這可使不得,我的本事都是我師傅教的,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要不說咱們從小玩到大,現在屬你混的慘,你看你振強哥,在南邊吃香的喝辣的,什麼沒見過,你呢,窩在那個修理廠,錢沒見你賺著,上次回來叫你一起出來喝杯酒,你手上那個埋汰,一手的黑泥,不是說你啥,要不是你爹領著來,我都不稀罕搭理你!”
“強哥,這事兒不行啊,我跟我師傅說好了,價錢都談好了!”
“有個屁用,行,這件事兒包在你哥我身上了,叔,今天我媽高興,你可得多喝幾杯,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振強你可不能胡來呀!”
“什麼胡來,我辦事兒,永平叔和衛平叔向來放心,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良子,彆喝汽水了,那t是給小孩喝的,我幫你這麼大個忙,把這杯白酒乾了!”
周圍人也一起起哄,很快,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良子就被灌了好幾杯白酒。
此時酒席也已經開始了,八個碟,八個碗。一道一道的菜被端上了桌,大家也紛紛舉起筷子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