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還是裝聾作啞,少年直梗梗的站在那兒,阮蔚看了忍不住想抽他。
逃命還矯情?!
等等——
阮蔚上下掃了眼他,微眯著眼不善道:
“……你劍呢?”
池衿默了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阮蔚臉色,才緩緩答道:“劍和今天的衣服不搭,就沒帶。”
阮蔚:“……”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池衿心裡發慌,連忙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師姐,你彆不說話。”
“我害怕。”
撒嬌,死小孩就知道撒嬌!
阮蔚火上眉梢,“你衣服呢?早上不是件白的嗎?”
池衿,“弄臟了,換了。”
他眉梢忍不住湧上燥意,他都說了讓顏子卿自己把命牌交出來,誰讓他不聽話的。
累得池衿要動拳頭。
阮蔚不可思議的看了眼他嶄新長衫,又低頭掃了眼自己破破爛爛的白裙。
“所以……你的芥子袋裡裝得下成套衣服,卻裝不下一柄劍?”
池衿,“……”
他嘟囔著:“誰讓十方大比統一發的這麼小空間的芥子袋。我還沒帶幾套呢就塞滿了……師姐,你是知道我的。”
池衿從前沒條件講究,後來到了蓬萊師長們都憐他依他,就養成了這麼個臭美的習慣。
成了魔尊之後更甚,金貴的要死。
阮蔚嘴角抽了又抽,額前的青筋跳了又跳,幾番深呼吸後才勉強克製住了當著萬千觀眾的麵怒抽小師弟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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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孩那我是什麼,會來例假的張飛嗎?
見阮蔚難得的沒動手,還在心平氣和的同自己說話。
池衿並不知道是鏡蝶救了他。
池衿隻覺得是師姐心疼他,一雙眼亮晶晶,“師姐帶我不行嗎。”
阮蔚,“……滾上來。”
追兵在後,她不與智障論長短。
“哎!”
池衿應了一聲,歡天喜地的收了命盤就飛身躍上了劍。
阮蔚反身一把揪住池衿後領子,手一甩就將人甩下了劍身。
左右手各提了一個砝碼。
很好,平衡了。
阮蔚這力氣大的像吃了一斤菠菜的大力水手。
池衿在一陣天旋地轉中,猝不及防扭頭就對上了薑榕榕的震驚臉。
薑榕榕:我以為隻有俘虜是這個待遇,沒想到師弟也一樣啊!
看來她們蓬萊帶人禦劍就是這麼個模式。
池衿,“師姐?”
這姿勢多讓人難堪啊師姐!
阮蔚理也沒理,神識掃過這一片樹林,尋找出了一條妖獸較少的方向。
開飛!
劍身如光般急竄而去。
呼嘯風聲直接朝著底下兩個簌簌而去。
池衿剛想用靈氣護體,卻直接被阮蔚神識點碎。
池衿滿臉不可思議。
什麼意思哦師姐。
少年張嘴想問,卻直接被灌進了一嘴的風,悻悻然閉了嘴。
他精心束的整整齊齊的高馬尾也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墨發四散糊了一臉。
阮蔚一心三用,一邊不斷調整路線,一邊持之以恒的戳碎池衿的靈氣,一邊分神去給薑榕榕套上一層靈氣。
醫修可不抗凍,彆給我移動泉水吹感冒咯。
池衿?
這是他應得的,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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