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老遠就看著這人直直的朝自己而來了。
滿街人巷,他眼中隻有自己。
很怪,但詭異的讓人滿足。
阮蔚喜歡這樣被人注視著,她一直一直都是如此。
有點病,但不多。
當喻之椿行至麵前,阮蔚才更覺他貌美非常。他實在是符合蕭玄同的描述,叫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合歡宗弟子。
不過,回家……
所以說,自己的身份是合歡宗的咯?
合歡宗的人為什麼要在深夜去一個被滅門的李府。
唯有一探,才能究竟。
阮蔚一臉平靜的起身,回頭對蕭玄同說了一句,“看來我是合歡宗的,你不太方便進去。我先走了。”
“?”
蕭玄同滿臉問號。
感情他剛才那些都是白說的啊?!
把失去了記憶的阮蔚放走,這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危險的事——
對她危險,對他人也危險。
但蕭玄同相信,阮蔚心裡有數,擔心孩子也不能扯著孩子的翅膀不放手、不讓她飛。
蕭玄同冷冷的斜了一眼喻之椿,才轉過頭對阮蔚細細叮囑:“去吧,有事隨時找我。”
“好。”阮蔚應道。
喻之椿隻立身於一旁,溫柔笑著。
好似什麼都沒有聽見,又好像什麼都知道,隻是他不打算說。
蕭玄同眼睜睜看著阮蔚和喻之椿轉身離開。
小師弟!你再不來,就真的是太遲了——
等等……
喻之椿怎麼整個背都濕透了。
是三伏天出門直麵陽光三小時後才能擁有的出汗量。
可如今是寒秋十月。
怪事……
連蕭玄同都發現了喻之椿的不對勁,阮蔚自然也在第一麵時就看了出來。
喻之椿的狀態很差。
他唇色淺白,額角有晶瑩汗珠凝成緩緩而下,他的一整個背都被汗水浸濕。
幾乎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喻之椿表情卻是溫柔的,笑意幾乎能將人溺了死去,叫人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此時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