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帶著李戟川一路飛回了法顯的院子。
一回來就看見蕭玄同和望溪行把劍架在對方脖頸上放狠話:
望溪行,“一人各退一步,如何。”
蕭玄同,“不退,你砍吧。”
反正他脖子硬,能繃勁,一時半會斷不了。
蕭玄同掃了眼望溪行纖細的脖頸,滿眼寫著:你就不一定咯。
望溪行,“……”
體修了不起哦?
跟蕭玄同打架就這點廢勁,又是修體又是練劍的。有時候望溪行一劍下去,蕭玄同連個頭發絲都沒掉。
實在難纏。
另一邊。
池衿一拳轟在見空銅金色的肌膚上,他眉目冷的出奇,“你們,在盤算什麼。”
見空吃痛,舉起禪杖就揮向了他。
麵對這個總是嘴炮的蓬萊仙宗嫡傳,見空也是難得的沒給好臉色,“十方大比,各憑本事!你不要太囂張!”
哪有一個築基追著金丹錘的啊喂?!
身形難辨的常懷瑾忽然破空、刺出一劍,瞬間彈開了見空的禪杖。
常懷瑾沒好氣道,“你們在說什麼謎語?能不能說官話,我一點都聽不懂啊!!!”
“是麼。”
池衿喃喃自語。
他想起握瑜離開時空洞的眼神,他忽然壓低了聲音:“你們看的出來吧。”
“我四師姐,心裡藏著事,容易被情緒引動。”
池衿:“合歡宗喻之椿,天生媚骨,善蠱惑人心,修以言靈一術。”
“對她用了?”
少年掀起眼皮,他斷情麵上忽然揚起一笑。
恍惚間,如同阮蔚就在眼前。
見空背後汗毛直豎。
一種想法完全被人洞悉了的毛骨悚然感,油然而生。
池衿繼續緩緩道:“喻之椿帶著她去攔截師姐,為什麼。因為師姐隻會被她攔下,隻有常握瑜,能攔下師姐。”
阮蔚不會顧忌師兄弟們,就算看見是他們,她恐怕也隻會笑笑,然後乾脆利落的打昏他們。
可握瑜不一樣。
握瑜在阮蔚心中,一直都是脆弱的、柔軟的。
阮蔚舍不得對她下重手的。
她中了詛咒,她年紀尚小,她的劍術拙劣、符籙畫的也普通,這些都不要緊,這些都不妨礙阮蔚很愛她。
這種愛是同等付出的,握瑜也十分愛護阮蔚。
在前世,她就願意為了師姐一個人跑去大旱之地尋找數年,最後更是親手弑兄,開啟大陣,以身殉葬。
想通之後,池衿微微一笑。
他的眼神似乎都帶上幾分憐憫了,“你們完了。”
“雖然隻是比賽,隻是友誼賽而已。但是,敢動常握瑜,你們也是真的完了。”
“合歡宗、伏龍寺,你們絕對會上師姐的**。”
見空心中不免一寒,他正要說些什麼時,喻之椿終於趕了回來。
他一落地就喊:
“見空!!!快快快,搶著人沒?我得快點出去啊!!!”
再不出去,阮蔚就要追上來砍死他了!
見空將口中的話咽了回去,他微微搖頭,指了指警惕的看著這邊的常懷瑾。
常懷瑾身後是昏迷不醒的法顯。
傅弈懷裡抱著李戟川,手裡還拽著薑榕榕的胳膊,直接把人拽到了望溪行麵前,“大師姐,李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