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但是祭司你聽我說,我發誓!那片鱗片的作用並沒有很大,那都是陳年老皮了,效用早就退化了!”
“行吧。”
阮蔚懶洋洋的應了聲。
然後。
她挑了下眉,她的眼瞳黝黑,緊緊的盯著一個人時,便有幾分逼迫的意味。
阮蔚問道:“第三句預言是什麼?”
妖皇清了清嗓:
“第三句。”
“熒惑輪回,有骨琴殘魂相戧之。”
妖皇繼續說道:“熒惑是指火星,火象——囚牛秘境中的那棵樹,以及祭司大人從前對火屬性的法器格外偏愛。”
“大人覺得水鏡眼熟嗎,那是我們放進去的。”
阮蔚驚了,“你們放的?”
秦羅點頭,“是爺爺悄悄放進去的,這也是祭司大人說的。她說,如果我們找到了囚牛秘境,就必須把那麵鏡子放進去。”
阮蔚,“水鏡是祭司的?”
秦羅點頭,“是啊。”
阮蔚真的快要被自己繞暈了。
原本在自己手中的水鏡,被自己交給妖族,要求妖族將它放置到囚牛秘境之中,後來……還不知為何就到了那時候已經成為魔尊的池衿手中。
嘶。
阮蔚不由得想。
‘她’預言的人,真的是她自己嗎。
上一次的時間線,阮蔚本人可是早早的死掉了啊!
那麵水鏡,池衿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陳淵冒了個頭,“還有——”
“原本大家以為guqin是指古老的琴,後來我帶回來了秦羅,有了我哥的事例在先,我們便知道了骨琴亦是guqin。”
“與囚牛有關的骨琴,我隻知道這一把。而能彈奏它的人,也隻有一個你而已。”
“從那時起,阮蔚……不對,祭司大人。”
陳淵笑著改口,“我從很早的時候就盯上你了。”
“越看你的留影石,便越覺得你和我族祭司有太多的相像之處。”
阮蔚頓住。
這似乎有些……太費勁了。
如果最終選定要幫助的對象是自己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留下謎語。
除非。
她根本不確定完成這些條件的人會是誰。
阮蔚一直覺得自己得來的這重新一世是因為同門的犧牲,和她那不要命式的算計。
其實她不該有來生。
阮蔚是這樣覺得的,如果是她在當時,她不會為自己留下生機。
那麼。
她選了誰?
火象,池衿是火靈根,非要往這兒靠的話,握瑜的雷靈根也屬火。
骨琴的話,蓬萊眾人都見過她的幽熒。
水鏡的話……是池衿吧。
原來在很久之前。
她就選定了啊。
阮蔚忽然抬眼,與陳淵對視著,她的聲音有些乾澀:
“殘魂……是什麼意思。”
阮蔚心中有一個猜測。
她掃了眼秦羅,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