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疼嗎,怎麼可能;說不疼,又似乎像是原諒了她當時毫不猶豫的離開。
池衿很清楚,從阮蔚說出我不知道的那時起。
他們的關係便不該隻是師姐弟了。
但池衿不想這麼簡單的被阮蔚的一句話哄好。
於是他隻能沉默。
阮蔚也隻是看著他,不再多說。
兩人對視,卻沒有了上次小比時才掀起的那抹旖旎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二者不斷迭起的委屈和不解。
不難看出,阮蔚是個自尊心極高的人。
她很少真心的道歉。
即便阮蔚知道自己在當時的表述上似乎傷害到了池衿,但阮蔚認為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她會因為陳淵知道池衿是魔族而去妖界。
因為這是阮蔚覺得最好的處理方式。
她覺得池衿不會有比這更好的方法,所以阮蔚不想和他商量,她覺得自己才是對的。
因此,阮蔚覺得池衿小性了些。
而且……
她已經主動喊他、主動問他疼不疼了,池衿還要怎麼樣嘛?!
沉默的時間越來越久,阮蔚也越想越來氣。
而池衿覺得委屈。
師姐什麼都不告訴他,卻又會在這時來找他,向他求個台階,透露著想要和好的意思。
可為什麼當時不能說?
隻要說出口,池衿就能理解她的。
他總是能理解阮蔚的。
永遠都可以。
可阮蔚不說,池衿也不是個願意將心裡話字字句句講給人聽的。
這對剛剛互相透出些粉紅氣息的少男少女。
第一次陷入了春寒。
常懷瑾,“師姐你在開玩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師弟那身板能讓你甩疼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比從前的阮蔚還更不開情竅一些。
握瑜,“……”
她一把捂住了親哥的嘴。
常懷瑾,“???唔唔唔……常握瑜你……”
握瑜一臉正色,“才想起來柳渡箏約了我們練劍師兄師姐師叔拜拜我們就先走了哈!”
“晚飯就彆等我們了!”
她拽著常懷瑾,十分識趣的給阮蔚騰出了談話的空間。
常懷瑾滿臉:我怎麼不知道今晚要練劍?
握瑜不喜歡池衿是一碼事。
但握瑜是堅定的阮蔚幸福主義者。
如果師姐會感到幸福的話,即便是池衿也沒關係!
蕭玄同左看看右看看,雖然他對男女之情沒什麼了解,但也感受到了阮蔚和池衿之間氣氛的不對勁。
他稍稍退後了幾步,倒是直截了當:“你們聊。”
“……”
池衿硬邦邦道:“師兄慢走。”
阮蔚也冷著臉點頭。
論真見事不妙,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蕭玄同甚至不知道他明天能不能趕上這次萬丹穀小比的開幕儀式。
五師叔,不靠譜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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