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麼一個略顯冷淡的答案,池衿卻如卸下心防般,輕鬆的笑了。
他笑著說:“這樣就好。”
池衿要的很少。
他隻要阮蔚一個答案,一個她願意讓步的答案,這就夠了。
真相如何在池衿眼中並不重要。
當時隻要阮蔚回頭好好的跟池衿道一聲彆,說好什麼時候回來,池衿就不會有如此大的氣性。
他被娘親拋下,被生父丟棄。
前世師兄師姐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他。
池衿覺得自己已經不再能接受任何形式上的拋棄了。
但阮蔚可以是例外。
最多一次,不能再多了!
少年來了興致,他掰著手指一五一十的數,慢條斯理道:
“師姐下一次去哪都要跟我說。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能回,去見誰,去做什麼……這些,我要師姐都跟我說!”
池衿振振有詞,“說了才能走。”
“……嗯。”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阮蔚覺得自己簡直是昏了頭。
居然什麼也不管的就答應了池衿這麼荒唐無理的請求?!她簡直是瘋了!
阮蔚心裡嗶嗶:還真讓你管上了?
可麵前的池衿實在是鮮活。
她也實在是——
不忍君煩憂。
池衿,“答應了就要做到,不然就不要應承我。”
阮蔚應的太爽快,爽快到提出條件的池衿都有些不敢相信。
阮蔚蹙眉,“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池衿笑了聲,“師姐要數數嗎?”
“穆笙那次、浮屠塔那次——”
話音未落。
阮蔚直接打斷了他,“那是彆人。”
她也是個不吝嗇打直球的,她看著池衿驟然紅起的耳廓,一字一頓:
“對你,我從沒有不算數過。”
池衿,“……嗯。”
他緩緩的抬手,將臉捂住。
糟糕。
師姐說話怎麼越來越……撩人了啊?大家還是不是同一水平線上起跑的感情小白了啊喂!!!
池衿羞赧,阮蔚也覺得頭腦發熱。
她的指尖顫抖,她的聲音乾涸,但她的情感卻如逢春般盛開了。
情感如洪水般開閘、泄洪,而後再難自己。
這場談話終究是落下了帷幕,與其說是陷入春寒,倒不如說是凜冬破嘵。
雙方心知肚明的一場談話。
兩顆懸著的心。
就此落回了各自的肚腸裡,也倒映著,在對方心上留下了自己的投影。
-
常懷瑾和握瑜在萬劍宗院子裡練了一夜的劍。
柳渡箏打著哈欠,眉宇間滿是不耐,“為什麼不回去練劍?你們蓬萊仙宗沒有自己的院子嗎?”
這兩兄妹當她這兒是演武場嗎?
她們劍修雖然卷,但也沒有這麼一個完全不睡覺的卷法啊!
常懷瑾覺得有些打擾對方,他不好意思的說:“那你去睡吧,我們自己待會就行了。”
握瑜也讚成的點了點頭。
看不慣就睡唄。
反正走是不可能走的,這一夜都不可能走的!
柳渡箏,“……”
這話說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們蓬萊仙宗的院子了。
誰敢把彆人家的兩個人單獨放在自己院子裡啊,如果柳渡箏敢的話,望溪行也就沒有必要趕她出來盯著點了啊!
柳渡箏抓狂,“你們到底是要鬨哪樣啊!”
“阮蔚不是回來了嗎?你,常握瑜,一號師姐吹,你窩在我這算什麼事?!”
柳渡箏就差抽出腰間裳霓指著握瑜鼻子問她發什麼神經了。
“這……”
握瑜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感覺說什麼都不太對勁。
握瑜,“你不懂。”
她的目光輕輕的落在了一起被望溪行趕出來做監管的傅弈身上。
略微有些同情。
傅弈,“?”
為什麼忽然感覺自己好可憐。
常懷瑾撓了撓頭,十分歉意,“打擾了。”
柳渡箏,“……”
你彆光嘴上說打擾打擾,行為卻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啊喂。
蓬萊仙宗倆人在這,萬劍宗都不敢商量戰術了。
握瑜不知道柳渡箏心裡在想什麼。
但就算知道。
她也隻會來一句:耶,一箭雙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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