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渡箏眼中,阮蔚並不是瞻前顧後的人,她瘋起來甚至連望溪行都要甘拜下風啊!
握瑜一直都是無條件支持阮蔚的,“師姐說不行那自然有她的道理啊!”
“你彆那麼急,我也覺得不對勁。”
握瑜難得的頭腦上線,開始分析:“這株白蘇草沒有光暈籠罩,摘下了也不一定能算分數,而且——”
柳渡箏一愣,“而且什麼。”
握瑜:“沼澤的正中間生長出了一株天階草藥,你不覺得這很蹊蹺嗎?我說的對不對啊師姐?”
她說完,轉頭看向阮蔚,雙眼亮晶晶的。
像個期待被誇獎的孩子。
阮蔚十分寵溺的笑了笑,隨手撫上握瑜發頂,她讚同的點頭。
“對。”
阮蔚看著柳渡箏,逐字逐句的向她解釋:
“十方大比不會出現漏放光暈這種淺顯的錯誤,比起錯誤,我更傾向於他們沒有將這株白蘇草設置為比賽用的草藥。”
“麵向嫡傳開放的藥穀區域就是比賽的內容,如果這株白蘇草不該是比賽用的,那我們更不應該在這兒看見這株白蘇草。”
阮蔚:“不是疏漏,不是錯誤,那這就是意外。”
阮蔚想起剛才那叫人切身發麻、渾身不適的窺視感。
她喉間乾渴,淡淡說道:
“我們意外的落到了這兒。雖然不能證明,但我覺得——或許不止這株白蘇草,這兒的其他草藥也有可能沒有光暈。”
“這是一處不在藥穀預料之中的沼澤。”
柳渡箏大為震驚。
短短幾刻鐘,阮蔚竟然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之中分析出這麼多的東西?!
柳渡箏:“那我們、我們是不是離開藥穀了?”
阮蔚隨手一揮,那隱匿在叢林中的鏡蝶便晃晃悠悠的飛停在了阮蔚的指尖。
她說:“不,我們還在藥穀之中。”
“鏡蝶在,說明水鏡仍然能瞧見我們。水鏡在,我們就沒有離開藥穀的範圍。”
“對藥穀熟悉些的也隻有萬丹穀弟子,我不認識這兒,沒辦法做出更多的分析。但通州地誌上寫過:山穀形似曲水,或高低,或聳落,間差之中或有夾縫。”
密林遮天蔽日,腳下軟泥濕連,這是終日未見太陽的表現。
樹木隻有生長的更高才能汲取陽光,這一處的樹木便是如此高聳入雲,樹蔭遮蔽,常年潮濕的土地無法得到陽光直射,濕氣漸漸侵入土壤。
這便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沼。
阮蔚推斷道:“沒猜錯的話,這是藥穀之間的夾縫。”
說完,阮蔚露出一個笑來。
阮蔚自滿意得時,容色甚是華美,硬生生將她發間珠寶的光華壓下去了幾分。這笑容肆意張揚,像是天下鋒銳皆藏於其唇齒之間,是天下一等一的少年風流情態。
當屬人間第一流的少年英才。
正如阮蔚與天道爭辯時所說——
她之聰慧,未逢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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