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過留影石,黑袍人有點心理準備,但明顯還是準備少了。
他就沒見過阮蔚這麼抽象的。
黑袍人扶額,“我沒跟你開玩笑。”
他晃了晃左手的束袖,鳳眸中劃過一絲調笑,“你認識的,對吧?”
阮蔚麵不改色,“我有突發性雙目失明症。”
“糟糕,發作了,我看不見了。”
柳渡箏看著阮蔚那麵無表情的臉,和她那聲情並茂的聲音,柳渡箏有些羞恥的沉默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
阮蔚的演技還是那麼的炸裂啊!
黑袍人,“……”
我看你是有腦子時不時犯抽症。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倒是還想著能和阮蔚好好的說會兒話:“不想談?沒關係啊,需要我說出他的名字嗎?”
阮蔚微微一笑,“請說。”
黑袍人一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等等。
她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
阮蔚甚至還提高音調催促道:“怎麼不說啦?是突然又不喜歡說話了嗎?”
黑袍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她,等等等等……
這和他預設的反應不一樣啊!
阮蔚不應該立刻馬上露出一副十分焦急的表情然後迅速的求問自己要如何才能放過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的嗎?!
你們靈族怎麼也不按著自家人寫的話本走劇情啊!
阮蔚,“不說?”
“沒關係,那我來說。”
她從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池衿的身份是紙包不住火的。
阮蔚沒有要替他廣而告之的想法,但這也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種事威脅的理由。
瘡口不處理,隻會發爛、發臭。
阮蔚喜歡快刀斬亂麻,她也信奉長痛不如短痛。
阮蔚笑著說:
“我知道你是魔修。”
這話一出,柳渡箏和握瑜齊齊地朝後退了幾步,瞬間和黑袍人拉開了距離。
尤其是握瑜,她瘦弱的身軀都開始了止不住的顫抖。
僅僅是因為魔族二字,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當年滅門時的那個血夜,那個讓她失去了所有依仗、所有愛憎的夜晚。
這時的顫抖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為握瑜此時神經跳動的甚至有些興奮過頭了。
她立過誓。
要殺儘天下魔族。
阮蔚說話間,背在身後的手指稍微動彈了一下。
她畫了一個閃電的符號。
就站在阮蔚身後的握瑜瞳孔微縮。
師姐是想……
黑袍人向前進了幾步,他被阮蔚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勾起了更大的興趣。
他很確信自己什麼都沒表露,沒有任何暴露身份的信息給到阮蔚。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