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巾子也撐不住了。
操縱領域的人都已經睡了,誰家領域還擱這無償打白工啊?!
在望溪行意識陷入昏沉的瞬間,山巾子也開始瓦解。
漆黑的領域徹底破碎的刹那,所有人都踮起腳尖向台上望,台上赫然躺倒著兩個不知生死不知昏醒的參賽選手。
兩人身上猶如複製粘貼一般的傷口,流出的鮮血淌了滿地。
“師姐?!”
握瑜瞳孔一縮,一把扯開擋在自己麵前的齊白芨就要衝上台去。
齊白芨被她拉的趔趄,回頭張口就是“神經病嗎你——”
握瑜瞪了他一眼。
不想和齊白芨計較,握瑜一心隻剩台上血色之中的阮蔚。
她的身形猛地一晃。
握瑜怒目回頭,是池衿,池衿伸長手一把將人拽住了。
池衿垂眸,神色說不出是淡然還是冷厲,總之他的語氣很冷靜
“彆急。”
“等裁判宣布完結果再上去。”
話雖如此。
他掩在寬大廣袖裡的拳頭卻捏的死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唇線也繃直。
如果非要給通州的幾個討厭鬼排名的話。
池衿第一討厭傅弈,第二討厭的就是望溪行了。
傅弈是因為前世他們之間已經結下了血仇,望溪行嘛,池衿單純的是厭煩她這個人,還有她出的那些損招。
什麼蒼蠅戰術啦,什麼和屍體拜堂成親啦……
這些都是望溪行乾的。
原本的池衿不打算將前世的不愉快再帶入平和的這一世之中,但現在。
這實在是有點太困難了。
池衿冷冷的注視著台上躺倒的望溪行。
他的眸色是清淺的,此時睫毛垂下遮得嚴嚴實實,讓人無法看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柳渡箏正在十分焦急的四處張望著,她不經意的瞧見了池衿。
池衿似有所覺的望了過來。
兩人猝不及防的來了個對視。
柳渡箏渾身一震,她下意識偏頭,率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柳渡箏心中驚疑不定。
她剛剛……池衿的眼睛……剛剛怎麼好像是紅色的啊?
是錯覺嗎。
正在深思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紀樺安忽然說道“哎?小師妹你怎麼還不走,你剛剛不是說要去給大師姐請醫修嗎?”
柳渡箏的思緒被打斷,“啊?哦對,我先去找醫師!”
她一下就竄了出去。
柳渡箏邊跑邊說服自己應該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