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彆了淚灑當場的阮萳之後。
蓬萊仙宗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去往蠻荒的道路,在城外的一處樹蔭下,眾人開始規劃路線。
阮蔚掏出地圖,指著一處說“要進蠻荒,我們得先去伏龍寺、合歡宗、望家,在這其中一家拿到出關許可,有了出關許可之後才算名正言順的出關。”
出關許可,一種跟現世護照一樣的東西。
蕭玄同思考了一下,舉手示意“我有一個問題。”
阮蔚做人的時候還是很民主的,她抬手“請講。”
蕭玄同問“為什麼要去蠻荒曆練,通州那麼大,南海、北淵、萬畝之森不都能曆練?”
“是呀是呀。”常懷瑾說。
就連神經大條的常懷瑾也覺得納悶。
按照阮家內城的地理位置,去萬畝之森可比去蠻荒要近多了。
阮蔚聞言,正要回答時,她一抬眸就和池衿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自從兩人在一塊之後,阮蔚就已經找了一個時間跟池衿對過雙方的信息了。
令阮蔚比較意外的是。
池衿的記憶居然也不太完整。
他說是因為修魔修的有點瘋了,再加上之後那段時間的情緒也不太好,這導致了池衿對很多事情的印象都比較模糊。
池衿甚至不記得自己最後是如何把燭照封印進阮蔚的身體裡的了。
阮蔚聽完深思了一會兒,並沒有給出答案。
她不喜歡將沒有底的猜測講給旁人聽,她需要在自己的猜測得到肯定之後再去討論具體細節。
但很顯然。
他們都記得燭照是從蠻荒之中找出來的。
蠻荒,非去不可。
池衿衝阮蔚搖了搖頭。
沒必要說。
和阮蔚的看法一致,池衿也覺得沒必要再將過去的陰霾帶給現在的師兄弟們。
阮蔚本來就不打算說,她隻是又打算不做人了而已。
暴君嘛,任性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但看池衿似乎有更好的借口,阮蔚將到了嘴邊的‘聖旨’又吞回了肚子裡。
池衿“望溪行之前邀請了師姐去望家,這次也是順路,還能讓她給我們蓋章呢。”
蕭玄同很輕易地就相信了“這樣嗎。”
“那抓緊吧,彆讓人等急了。”
大師兄都信了,做老三的,還有什麼不信的。
他倆的智力總是大差不離,半斤八兩的。
常懷瑾拋出浮猋,上劍飛馳而去。
握瑜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兩眼池衿和阮蔚,她敏銳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打了個轉,又緩緩地收了回去。
握瑜丟出已經結了劍契的銀索,緊隨常懷瑾其後。
池衿和阮蔚落在最後。
池衿“常握……四師姐,應該沒猜到吧?”
阮蔚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沒猜到?”
“大概吧。”
阮蔚召出玄澤,牽起池衿的手就上了劍“不想這些,我帶你飛。”
池衿愣了一下,“好。”
阮蔚一直覺得自己是急智,池衿是詭智,而握瑜,她才是真正的智慧。
比起阮蔚的奇招、池衿的損人不利己。
握瑜從來都是看破不說破。
彆看她自己喜歡鑽原生家庭的牛角尖。可要論起旁人的事來,握瑜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她什麼都看透了,隻是不說出口而已。
事實確如阮蔚所想。
握瑜這種心緒敏感的人當然察覺出了不對。
阮蔚和望溪行的關係壓根沒好到能上門為對方兩肋插刀的地步。人望溪行元嬰之後回去是拆家去的,阮蔚帶著他們蓬萊仙宗怎麼好意思摻和人家的家務事。
阮蔚不是會多管閒事的人,這理由很難立得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