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瑜有些聽昏頭了
“等等等等——為什麼鬱泂出事了,鬱群青就要找你啊?”
對於池衿來說,這甚至不需要思考。
池衿回答的很平靜,就好像這些事都和他無關
“鬱泂是因為和我相似才被鬱群青收養的,鬱群青要用鬱泂哄住生病的我娘。如果鬱泂出了問題,我娘的病大概會發作的更厲害一些。”
阮蔚抿著唇,看池衿。
她想看他的表情,既想要看他不為此難過,又想要在他的臉上尋找到情緒的痕跡。
為鬱群青難過,不值得;不為此產生情緒,便是傷夠了。
池衿繼續平靜的講述“通州總是將鬱群青傳的很易怒,其實還好,他隻是在關於我娘的事上會更偏執些。”
“鬱群青不是蠢人,相反,他很狡詐。”
池衿說出一句像是讚賞又像是譏諷的話,阮蔚下意識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手背,默默的安撫著池衿的情緒。
池衿反握她的手。
“比如現在就不是個反動戰爭的好時候。”
池衿認真的分析著“四皇死半,魔域內政動蕩,鬱群青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完全的收複好另外兩個魔皇的地盤,還有另一個魔皇在一旁虎視眈眈。”
池衿說“可鬱群青還是來了。”
“因為他不得不來,他沒有彆的辦法哄住我娘了。”
“替代品總是不如正品的。”
做了無數世的對手和父子,池衿總歸還是很熟悉鬱群青的。
鬱群青能坐上魔皇的位置,他就不可能是個蠢才。
更彆提當初若非天命橫插一腳,強行將池衿一身靈力轉為魔氣,逼得池衿不得不提前離開蓬萊仙宗去到魔域救母,最後的魔尊是誰,還真不好說。
就池衿過往的經驗來看,其他那三個魔皇實力都不如鬱群青。
沒有池衿攪和,鬱群青當上魔尊就是早晚的事。
鬱群青也一直都有這種打算,他從來都不是願意和人平起平坐的性子。先前能夠容忍其他三皇也不過是因為要時刻看著浮禾,沒有騰出多餘的時間罷了。
現在,鬱群青動了手,也舉兵來犯通州,除了浮禾那邊出了問題,池衿想不到彆的理由。
浮禾,他的母親。
浮禾的消息一向是鬱群青最優先的保密等級,身為她孩子的池衿自然也是,前世的鬱群青從來都沒有向世人承認過池衿的身份。
鬱群青喜愛浮禾,他隻是不喜歡池衿這個兒子。
鬱群青不希望其他人通過池衿查到浮禾。
可是這一次。
阮蔚說“奇怪,望家這次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些太準確了。”
孩子,束袖。
這並不是兩個能夠被輕易連接到一起的詞。
鬱群青在尋找自己的親生孩子這件事根本就是機密中的機密,更彆提他還會如此輕易的讓一個暗探將束袖這種指向性明顯的信息傳遞回去。
可事情偏偏就是這樣發生了。
除非——
池衿的拳更緊了些,他低聲呢喃“鬱群青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放出這種消息來的,他知道池衿對浮禾是有感情的,他知道池衿的血脈就是一個隱患。
鬱群青在威脅池衿。
他需要池衿老老實實的回去,因為現在的浮禾需要池衿的安撫。
能夠讓鬱群青不再隱瞞池衿血脈,除了浮禾急需,池衿想不出來其他原因。
池衿忍不住冷笑。
這難道就是鬱群青對他這麼多天讓人到處炸鬱群青城池的報複嗎。
真是惡心……
握瑜驚了,“所以、所以他攻打通州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想要抓你去魔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