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若不是盟主,那聯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這句話裡蘊含的殺機,就像冬季的冰雨,隨著寒風而來,將冰冷滲透進每一個角落。
可沒有人,表現出一絲半點的意外。
這場表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果。
龍望川卻執意堅持。
金丹仙人,不應該如此愚蠢。
他的執拗,更像是一種割裂,一場宣告!
所以他此時的瘋狂,理所當然。
濟真仙人長歎一聲,說道“你確定真要這麼做?”
龍望川低頭,嗬嗬冷笑道“不然嘞?”
“好!”濟真仙人喝道“本座宣布,龍望川勾結魔修,按聯盟戒律,當誅!”
龍望川笑了“你說我勾結魔修,可有證據?”
“你卡在金丹後期,一卡八十七年,毫無寸進。以真人之能,傾龍家之力,耗費資源無數,依舊無計可施。憑什麼,你就能一夜之間突破,破境而出?”
“隻有魔功,隻有魔功才有這種詭異的效果!”濟真仙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凡魔道功法,必代價極大、必後患極大。但魔道功往往法效非凡,且能正道功法所不能!
魔功確實滅絕人性、喪儘天良、荼毒天地,但,它是真管用!
所以無論名門正宗如何深惡痛絕,魔功也依舊禁之不絕。
所以當聽到龍望川成功破境後,眾金丹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魔功!
龍望川沒有解釋,依舊是那三個字“證據嘞?”
“你要證據,我有!”濟真仙人拍了拍手“出來吧!”
滿樓寂靜。
足足三十息後,才有一名管事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他低著頭,渾身抖得厲害。
能出現在這的管事、主事,自然都是龍望川的心腹之人。
被心腹人背刺。龍望川冷笑連聲“張老四,你很好、很好。”
張管事嚇得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濟真仙人神識傳音,也不知說了什麼。張管事顫聲說道“我,我全招!四年前,仙人籌辦講法堂,在仙城內篩選身具靈根、體質特異、十歲以下的孩童。為此仙城投入巨量資源,曆時三年方完成。可說好的講法堂,遲遲不見蹤影,而仙城內接二連三發生孩童失蹤事件。此事影響極壞,仙城人人惶恐。我暗中查看卷宗,才發現,失蹤的孩童,十個裡麵竟然有七個,是之前測試出身具靈根、體質特異的那批孩童!”
“此事細思極恐!我不敢再查下去。結果兩個月後,我侄兒竟也失蹤了。”
張管事低頭,哀聲說道“我那侄兒名義上是我侄兒,可實際上,他、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我不顧一切,暗中追查,最後查到,幕後的主事者竟是……”
張管事伸手一指,恨聲說道“是李主管。李主管是仙人的心腹。仙人但凡有陰暗事,都會交給李主管。”
李主管大怒“混賬,你血口噴人!”
張管事放出枚留影石。留影石播出一段影像
李主管秘密將三輛馬車,交給三個一看就是魔修的人。
魔修遞給李主管一個玉盒。
然後畫麵一轉,切換到一輛馬車內部。裡麵躺著五個不醒人事的孩童。
影像到此結束。
龍望川冷冷說道“就這些?夠嗎?”
濟真仙人答道“夠了!隻要證明你有勾結魔修的重大嫌疑,這已經足夠!”
魔亂四十年,梧州正修與魔修之間已勢同水火。這種仇恨太深了,深到必須以一方徹底消滅另一方為終結。
龍望川點頭,歎道“是啊。確實夠了。隻要有了嫌疑,本座就絕無可能再持掌聯盟。”
“可本座不甘心啊!”龍望川握緊拳頭,恨聲說道“從小到大,身邊所有人都說本座天賦無敵,有真人之姿,能繼承祖爺爺之誌,持掌梧州。說的多了,本座深信不疑。可誰知道,一個金丹後期的關卡,就卡住了本座整整八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