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菜靜靜坐著看他們怎麼狡辯。
視線掠過米加莉,她就知道,有些人小心眼。不消除隱患,就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正好,對她來說,謠言最好解決。
“我沒汙蔑你,我是學生會的,積分每天都會經過我們學生會再發下去。你剛開學就有了快大幾百積分,證據不是顯而易見嗎?”
吳卿卿控製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哈哈哈,你嫉妒的樣子真難看。”
對方再次漲紅臉,他年齡比較大,有二十五,可思想還停留在小學雞階段。
“我說錯了嗎?為了所有學生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我才在這裡說出來的。”學生會有明文規定不允許內部人員隨意透露積分詳情。
就像你的家產有多少,外人都隻能猜測和估算,內部人員私下說出去,便觸犯了私隱。
他都冒了這麼大風險自爆了,校長該給他一個交代吧。
他不相信,有一個十六歲的新生做了什麼貢獻可以拿到這麼多積分。
校長愁得揪下巴的胡茬子,顴骨兩塊肉仿佛又下垂了半分,透著說不出的滄桑。
奇葩學生年年有,學習的時候邏輯滿分,輪到生活細節上,簡直智障一樣。
一點不想解釋。
吳卿卿服氣道:“積分發到的是個人賬戶上,就算貪積分,也不會這麼蠢吧。”
星淼也開口:“菜菜的積分,都是在校長、老師和我們的見證下,憑實力拿到的。你彆再賣弄你靠惡意揣測出來的證據,我都懷疑你跟上的學校是不是同一所。”
對方低頭很快,“那……那,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農科院的人,與壽鑫同一宿舍,壽鑫在他麵前說多了蘇小菜壞話,久而久之,他也不喜歡蘇小菜。
處處看她不順眼,尤其她在教授麵前怡然自得,就更討他厭惡。
但一個耳根子軟的人,吳卿卿和星淼有理有據罵他,他又覺得好像是自己的錯。
蘇小菜對這個人的性格一言難儘,隻要有人再說起她什麼不好,他又會故態複萌了吧。
她不接受不誠懇的道歉,轉頭問張律師,“如果我報警,他們會麵臨怎樣的懲罰。”
張瑞鎧:“剛剛我們那邊的技術員幫忙查了,謠言轉發次數已經超過五百次,瀏覽人數超兩萬,而且始作俑者主動轉發的。罪證已經收集齊,構成誹謗罪,報警後,主犯麵臨六年以下有期徒刑。同時我會這邊會起訴,要求對方賠償受害者名譽損失。”
學校的事情若驚動警察,性質就變了。
無論學生對與錯,校方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如沒必要,蘇小菜不想校長受責備,畢竟是幾個學生自發性語言暴力造成的,身為主角的她都沒發現,校長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管不了過來。
五個學生一聽,膽怯起來。
他們都明白,所有流言源於他們胡謅,看見蘇小菜和教授們相處愉快,他們覺得刺眼。
大家都是新生,憑什麼她跟教授關係好能得到好處?
他們想討好教授,教授卻不理。
妒忌的火焰灼燒他們心靈,從而想出詆毀的辦法,宣泄心中的不滿。
他們不想坐牢,不想退學。
唯有坐實蘇小菜品行不端。
米加莉甩開米媽媽的手,拿出一個所謂的鐵證。
“開學前,你種田機器齊全,還有特製的機器人。一個垃圾星來的人,哪來這麼多錢。”
“你們看。”米加莉從口袋掏照片,擺在直播器麵前,“開學前,你多次去外麵,晚上回來都是豪車送回來的,敢說,你不是出去賣,才有錢的?”
蘇小菜速度飛快,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前,一巴掌扇過去。
“你敢打我?你一個出去賣的……”
話音未落,又挨了一巴掌。
“你打我,你打我,我要告你,直播間的人都看到了。”
米加莉媽媽撲過去,擋在米加莉麵前,“你們乾什麼乾什麼,還有沒有法律可言,怎麼能隨便打人。”
“她嘴巴太臭,活該的。”蘇小菜轉頭問吳卿卿三人,“你們看到我在打她嗎?”
馮婉莎嚴肅地說:“沒有,他自己的臉撞上去的。”
直播彈幕區那裡的人快笑死了。
“對對對,嘴巴臭,就該打。”
“照那個男生的說法,有女生從豪車下來,就是賣的。那麼買豪車的人都是混蛋了?”
“才剛買了羽係列新出的浮空車,我是女的,怎麼,就不能同是女生出去玩了?”
“有沒有可能是女生行差踏錯,畢竟垃圾星來的,沒幾個錢。”
“有沒有搞錯,垃圾星出來就沒錢了,那些做垃圾回收的,比你們純打工的有錢多了好嗎?”
隨著輿論熱度提升,直播間越來越多人進入。
軍培學校出了醜聞,大家都想先睹為快。
米加莉嚇得縮在人後抽泣。
見不得女兒受委屈,米加莉媽媽衝過去,“我跟你拚了。”
校長室內的保安連忙上去阻止,來不及了,眼看巴掌要落在蘇小菜臉上。
蘇小菜單手抬起,手掌一壓,將人微微扯近,四兩撥千斤,在眾人驚愕的目光種,把人甩飛出去。
蘇小菜活動了下手腕,見在旁一個高大的男生還想說話,她偏頭,“不想我報警就閉嘴。”
男生當即慫慫的封住嘴巴,米大嬸那龐大的身軀都能輕鬆摔出去,這麼彪悍的女人,他鬥不過。
一說到垃圾星,蘇小菜便想到薛慧藝,但她生生止住了念頭,沒有證據,不能胡亂猜測。
所有人都怯了,被甩飛的米大嬸,剛好落在沙發上,扶著腰痛吟。
蘇小菜重新坐下來,語氣淡定無比,“回歸正傳吧,我想知道,你們來鬨,想要什麼結果,是逼迫我退學,讓我身敗名裂嗎?”
壽鑫不屑:“什麼身敗名裂,彆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倒是證明自己啊。”
“我為什麼要證明一件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那豈不是隻要有人說我壞話,我就要拚命去找證據反駁你們隨口捏造的事實?太傻逼了吧?”蘇小菜一句話,又讓氛圍變得古怪。
是啊,如果這件事沒發生過,又怎麼證明。
壽鑫的媽媽扶起米加莉媽媽,又拉著兒子,“彆說了,就這麼吧。”
米加莉媽媽不爽,“哪能就這麼算數,我女兒還在軍培上學呢。”
“所以呢,我們在所有人麵前咄咄逼人,然後鬨得學生退學嗎?拿彆人的私事放在公眾下談論,已經很過分。”壽鑫媽媽觀察細微,人母的最了解兒女心虛時的表現,發現事情不對勁。
她不能再繼續鬨下去,要終止這場源自家長一方的鬨劇。
她對米加莉媽媽打眼色,示意她彆再說。
壽鑫是在胡攪蠻纏,想弄臭蘇小菜的名聲。
如果是在外麵,她可以幫兒子一把。
可鎧特律師所的人還在這裡,不可能實現的。
壽鑫媽媽儘量和善地說:“蘇同學能得到老師們讚賞,肯定有過人之處。是我們偏聽偏信。我們道歉,就算蘇同學做了什麼事情,必然也有苦衷,對不起了。既然大家都沒切實證據,不如就此和談吧,我們現在就走。”
家長們麵麵相覷。
組織來鬨事的發起人就是壽鑫媽媽,她怎麼就先退了?
剩下一個人縮著脖子,也不想待下去,“那我們走?”
敵人想平息戰爭,蘇小菜偏不願意,“不許走,雖說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清白,但我有間接證據呀。你們所有汙蔑我的人都沒道歉,沒接受懲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看我好欺負嗎?”
剛才他們不依不撓,風水輪流轉,蘇小菜也不願意放過造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