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一條機械肢都要定製,所以效率有點慢,當初蘇小菜給的生產線設計圖,隻考慮了快點造機械肢出來,至於效率,過會兒去更新吧。
蘇小菜給他們提到這個缺點。
軍方學員搖頭,“已經很好了,剛開始都這樣,慢慢才能完善。”
“對了,我有個老朋友也失去了半個手掌,如今隻能做些文職工作,蘇老師,我這塊老臉皮不要了,就問能不能優先排個隊。”
“老家夥,做人不能沒公德,我也替個人排隊。”
蘇小菜無奈攤手,“廠子不是我管的,你們最好問白上將,他姐姐在管。”
幾個老家夥板著臉,陷入沉思。
不是針對蘇小菜,是他們在想如何跟白上將開口。
白上將那家夥雖然很尊敬他們,但他更喜歡自己的兵,肯定優先自己的兵。
艾升平輕輕嗓子,提醒他們,“先看樣品,咱們理解透徹了,說不定能幫忙提高廠的產能。”
“對對對,是這個理。”年輕學員附和,生怕這些老前輩真去找白上將要名額。
他們是學者,雖有些威嚴,但不好插手軍中事務。
白上將又是他們上司,不看僧麵看佛麵。
白芙送來機械肢看得出做工很用心。
學員們隻敢上手摸表麵,琢磨裡麵有什麼結構。
他們不好意思問,這關乎商業秘密了。
蘇小菜既然都教了,乾脆告訴他們,這些機械結構有什麼,通過什麼材質和什麼原理來運行的。
材料的合成就不說了,這些老家夥如果全知道了,可能會埋頭搞實驗,忘記聽課。
走的時候,學員們意猶未儘。
艾升平暗暗考慮,大賽過後要不要換個工作。
蘇小菜這裡如果收研究員,他二話不說拎包袱入駐。
整個實驗大樓裡,除擺滿儀器,有流水線工作的機械臂外,沒有人類蹤影。
沒有人類的地方,總感覺寂寥空曠。
結果艾升平還沒出聲,有年輕學員毛遂自薦了,“蘇老師,你實驗室要研究員嗎?打雜也行。”
惹來眾多前輩的怒目,“就算是要研究員,也是我們先當。”你獨自說了,就是不對。
上年紀了,人應該更溫和才對,可他們嘴巴上火力強勁。
蘇小菜聽了有種覺悟,千萬不要得罪這些老教授,他們罵人是真的罵,全程沒臟話,卻能把人罵得無地自容。
年輕學員不服氣,想跟他們爭個一二,可是嘴笨,罵不過。他們發誓以後要好好鍛煉嘴皮子。
季理:“……”
所以這一群罵人無敵的教授,都有獨特的傳承方式吧。
……
晚上十點左右,蘇小菜剛完成氣感訓練。
一個不太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實驗室門口。
頎長的身影有些拘謹,門口站著的保安幾次瞥過去。
季恒有些臉紅。
蘇小菜:“進來吧,就在那裡坐。”
實驗室內有很多椅子,是給那些學員坐的,她也喜歡,隨時都有地方坐著,也蠻好。
季恒坐下,也不用蘇小菜招呼,自己泡茶斟茶給她。
蘇小菜隻是拿起,沒喝。
濃得看不清杯底的紅茶,如果是季理,估計隻會選純菊花茶泡。
“有事直說,不用那麼緊張。”
“我那麼晚來找你,你不會告訴我哥吧。”季恒冰冷臉容真的很難跟哥寶男掛上號,偏偏他就是,怕季理,聽季理話,又非常憧憬季理。
“我有那麼閒嗎?所以你那麼晚找來,為了什麼?”蘇小菜好笑。
季理深吸一口氣,“我想有異能。快點擁有異能。”
想不到駕駛技術已經超越大部分人的季理會有這個想法。
蘇小菜好些好奇季恒的想法,“異能不是能有就有的。大部分人窮極一生,都激發不了異能。如果你不能擁有,會覺得失落嗎?”
季恒早知道答案會是這個,有些人更厲害,是因為本身有特殊的能力。
所以他很堅定,無比希望能夠成為異能者。
他怕自己沒有努力過,就去否定擁有異能的路。
季恒雖然哥寶,但他有自己的思想,季理也從來不會控製他,頂多說他做了某事後罵蠢。
因此,季恒想爭取,爭取一個能夠成長的機會。
“還沒努力過,我不知道會不會失落。”季恒坐姿很端正,認真地道:“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關於訓練,他隻信蘇小菜。
“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蘇小菜沒有立刻答應,她想起研究室內的毫針,“你氣感快升級了吧。”
季恒:“沒有,感覺還差一段距離。”
“那你要不要試試加快這個過程。”蘇小菜的嗓音不徐不疾,宛如惡魔低語,充滿誘惑力。
“加快這個,跟我有沒有異能,掛鉤嗎?”季恒專注地看著她。
“不掛鉤,但你想異能顯露更大,就需要升級氣感。”
“必須提升氣感等級?”季恒一時間轉不過彎,“異能顯露更大?”
“對,你本身就有異能。”在他們訓練過程中,蘇小菜讓智慧03和小丸子共同複盤過他們的訓練。
看他們有沒有在訓練中展現出特殊能力。
不止吳卿卿和季恒,蘇小菜發現,其他人都應該有異能,隻不過屬於比較難察覺的類型,需要氣感升級到一定程度。
之前有人建議她六級去考個認證,也許是這個原因,如果有異能,需要進行登記管理。
“我……我是什麼異能。”季恒沒察覺自己有什麼異樣,“蘇教練你有異能嗎?”
“有,但不完全掌握,就像我剛才說的,需要提高氣感等級才能進一步凸顯。”蘇小菜攤手:“我的年齡擺在這,氣感需要時間成長,而且我對氣感的研究很短,加快氣感運行,加快升級速度,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看在季恒是季理的弟弟,還是放過他吧,蘇小菜如實道:“還有就是,我在異能方麵的研究,並不是最專業的,你要考慮清楚。在進行這項實驗時,你還有一樣東西必須知道的。
季恒忐忑,“什麼事?”
“氣感本來該循環漸進,一旦超過極限,難免造成基因崩潰。我這裡有藥能穩住基因,但你知道,試藥,是件有風險的事情。這件事,你要跟家人和你哥交代好。”
蘇小菜不是嚇唬他,而是讓他明白需要承受的壓力和風險。
基因崩潰一詞讓季恒臉色有些發白,他是見過哥哥痛苦的模樣,沒有藥物緩解。
每一次疼痛,情況就會更嚴重。
雖然這種情況間隔會很長,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全麵爆發。
季理的病,是家人心口的疤,碰不得。
季媽媽想尋找方法治療,可兒子不願意,便隻能讓兒子快樂度過餘下時光。
季恒難能可貴在於,危險時刻他也能夠冷靜,他腦子很清醒,想到了很多。
“我哥是不是也用了你的藥。”季恒盯著蘇小菜。
蘇小菜的眼睛非常清澈漂亮,一點都看不出她是充滿心機的人。
跟薛慧藝有些相似,又很大不同,薛慧藝有強烈的**,貪欲、權欲,所以藏不住。
蘇小菜欲求的東西很純粹,和平。
她很坦然,坦然到,無需掩飾。
“是的,你哥哥也用了藥。
“他好了嗎?”
“你可以自己問他。”蘇小菜不方便說,那是彆人的**,她分得很清楚。
季恒深吸一口氣,如果哥哥真的能痊愈,那蘇小菜的出現,對季理來說就是個奇跡吧。
難怪哥哥願意聽蘇小菜的,也願意借出全部身家給她豪賭。
錢可以再賺,命隻有一條。
季理親近蘇小菜的理由能解釋得通,一定是他的基因穩住了,結果若相反,季理一定會遠離蘇小菜的。
“我明天再來找你。”走前,季恒深深地鞠了一躬,握著拳頭,興奮得顫栗“謝謝你。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蘇小菜擺擺手,“去找你哥吧,確定想做這個實驗,明天來找我,不想,就彆來了,我不會介意的。”
季恒:“好的。”
得知季理用過藥,季恒連夜離開,去季理住的套間找他。
季理住在學校附近樓房的最高層,應該說,三層複式套間。
季理剛洗完澡,套著浴袍,“怎麼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