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楚王府的流言蜚語，他們最近都沒少聽，大多都當成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很多越傳越離譜的，大家本來都不信的，結果今天居然親耳聽到楚王妃說了。
難不成都是真的？
楚王真的為了美妾和私生子把嫡長子給扔了？
察覺到四周圍氣氛變化的蕭炎征，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
霍芷宣真的什麼話都敢往外麵說，一點麵子都不打算留給他。
霍芷宣好笑地看著蕭炎征明明氣得要發瘋卻還是極力忍耐的樣子。
她很好奇他會不會忍到內傷，或者哮吼病又犯了。
正想著，就看到蕭炎征呼吸的頻率異常快異常急，確實像是要犯病的樣子，霍芷宣的心情更美麗了。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
“王妃姐姐等等人家！”慕夕小跑著過來，好像生怕霍芷宣被人欺負了似的，保護者一般的用小小身軀擋在她前麵。
又是這個小鬼！
蕭炎征一見到慕夕，好不容易降了點的火氣又噌噌往上冒。
慕夕的後麵，是一如既往穿著黑色長袍的慕練師，讓人心馳神往的絕美容貌透著難以接近的詭譎，掛在唇角的笑意，就算沐浴在陽光下也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所到之處，像烏雲遮日，一切都黯淡無光。
看熱鬨的眾人不自覺後退，生怕被惦記住似的。
慕練師本人不知道是沒有這種自覺還是享受這種特彆的待遇，彆人避他如蛇蠍他就越是愉悅。
這些人明明怕他又忍不住想知道他的八卦，看一眼就慫了，還想跟他對視。
“今日天氣不錯。”慕練師悠閒開口，眯了眯眼，像是在享受陽光的洗禮。
蕭炎征直直盯著慕練師，好一會兒才開口：“叔父怎麼會和侄媳婦一起來？”
他特意強調了一下這兩個人的關係，提醒慕練師，霍芷宣是什麼身份。
“和侄媳婦一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事，大家是一家人不是嗎？”慕練師抱起雙臂，很平常地反問。
蕭炎征深呼吸了一下，還是無法平靜下來，他現在稍微有點情緒變化就容易犯病，今日特意吃了藥再進宮，他可不能在這種地方病發，有失威信。
慕夕像是看不到蕭炎征難看的臉色似的，他左手拉著慕練師右手拉著霍芷宣，附和地點頭：“是啊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
蕭炎征幾乎要咬碎了牙，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看你們比較像一家人！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蕭炎征看向慕夕的目光就變了。
總覺得這個臭小鬼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雙眼睛……這雙盯著他的眼睛……
蕭炎征倏地想起記憶裡本該已經模糊了的眼睛，那是一雙嬰兒的眼睛，烏溜溜地望著他，好像能看穿他接下來齷齪的行徑似的，明明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
回憶讓蕭炎征出了不少冷汗，他再看向慕夕時，奇怪的熟悉感隻多不減。
慕夕搞不懂為什麼蕭炎征一直瞅著他，怪嚇人的。
“爹爹，乾娘，咱們走吧。”慕夕一手拽了一個，要拽著他們走。
乾娘？！
蕭炎征嗬嗬：“什麼乾娘，這是你堂嫂。”
“太過複雜的關係咱不懂。”慕小少爺拒絕使用腦子。
蕭炎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