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隻能看到真實，所以她看到的真實就是……
原來如此，兜兜轉轉，原來一切都早有注定。
慕練師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慕夕是他的兒子，不是蕭炎征的。
果然隻有他才能生出這麼優秀的兒子。
司馬秋不知道慕練師在想什麼，表情在他看來越來越惡心，但看對方出手相助的份上，他就暫且不腹誹他。
慕練師走之前掃了一眼司馬秋，難得好心地解釋：“殺死你弟弟的是陛下的旨意，當然了那也不是你弟弟。”
他言儘於此。
司馬秋愕然。
不是他弟弟？
難道那孩子不是父皇的兒子？！
司馬秋從來都沒想過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狗血又合乎常理。
世人都道國師殘暴陰險，一句話就能讓繈褓中的皇子死於非命，卻不知道原來隻是天子假借他的手殺了一個不該存在於皇室的血脈罷了。
司馬秋站在原地，久久都不能平複心情。
慕練師回到行宮，順手就把附近的禁軍都給解決了。
“爹爹你終於回來了！”慕夕歡天喜地過去。
“回你房間，我有話要跟你母親說。”慕練師按了一下慕夕的腦袋，說。
慕夕心說難不成爹爹終於要向娘親求婚了？在這麼緊要的關頭？
就算再撓心撓肺，慕夕也隻能乖乖回房間。
怎麼可能！
當然得偷聽了！
他趴在簾子後麵豎起耳朵仔細聽。
霍芷宣見慕練師還把慕夕攆走，就知道他肯定要說很重要的事。
是什麼事啊？
如果是關於這場宮變的，也不至於把孩子攆走吧？她覺得小夕挺靠譜的啊！
“國師要和我說什麼？”霍芷宣抬眸注視著慕練師。
她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麼倏地加快，也許是因為幻境裡的一幕吧，總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好。
一看見他就想起新房裡的場景。
冷靜一點霍芷宣，你不能一直被幻覺影響！
霍芷宣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
慕練師也低頭注視著霍芷宣，他仔細地描繪著她的臉部輪廓，好像是第一看似的。
霍芷宣被盯得心跳更快了，撲通撲通快要跳出去了！
他到底要說什麼啊！
“芷宣。”這次慕練師第一次喊霍芷宣的名字，以前不是王妃娘娘就是霍姑娘，要不就直接說話。
喊名字多少讓他不適應。
霍芷宣也不適應，心臟跳得更快了，臉頰也越發紅了。
“嗯？”
“你看到的不是虛假的，幻境隻能看見曾經發生的真實。”慕練師說。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子像是循循誘導，有點惡劣，補充道：“十一年前，洞房花燭夜那晚，是我。”
霍芷宣瞪大了雙眼，她難以置信。
但這又是最合情合理的。
為什麼小夕長得那麼像慕練師，為什麼她總覺得他陌生又熟悉。
原來那個人就是他！
霍芷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孩子的生父原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見她久久不說話，眼裡情緒複雜，慕練師竟然慌了，他慌忙解釋道：“我不是有意的，那是我第一次犯病，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霍芷宣還是第一次見慕練師眼裡有緊張的緊張的情緒。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