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憤怒與反擊,旗袍女絲毫沒有慌亂,而是沉穩地站在原地。
眼看著痋絲逼近,旗袍女手裡變幻出一把精巧而神秘的玄色羽毛折扇。
扇子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隨著她纖細的手腕翩翩轉動,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淩厲的風聲,瞬間就將我的痋絲切割成了好幾段。
痋絲悄然落地,我深吸了一口氣,集中精神,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這一次我不再衝動,手中操縱的痋絲如同靈蛇一般,靈活地在空中穿梭,時而纏繞,時而疾射,試圖捕捉到對方的破綻。
我用痋絲與她周旋,那烏鴉般的羽毛在空中翻飛,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劃出一道道優雅而危險的軌跡。
就在旗袍女揮扇而至的那一刻,我猛地將痋絲一收一放,如同彈弓一般將痋絲彈射出去。
痋絲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巧妙地避開了折扇的鋒芒,直奔旗袍女的麵門而去。
旗袍女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機敏,臉上閃過一絲驚詫,她迅速調整姿態,用扇麵護住要害,然而,我的痋絲如同附骨之蛆,快速穿透了她防禦的空隙,刺入了她的心口之中。
她悶哼一聲,身體微微一顫,將痋絲緊緊纏繞在折扇之上,用力一拉,妄圖將痋絲抽出身體,可惜已經遲了,痋絲已經溜進了她的身體裡。
旗袍女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將一切焚燒殆儘,她吃痛地將折扇緩緩攤開舉過臉頰,像進行著某種古怪神秘的儀式,此刻,這把折扇不再是優雅的裝飾和武器,更像是一種古老的法器。
她的口裡念念有詞,聲音不大卻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波紋,向四周擴散。
我們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一陣陣陰冷的風不知從何處吹來,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逼近。
突然間,一群鬼魂憑空出現,它們的麵容模糊不清,身體呈半透明狀,大多數都滿臉病氣,有些人還缺胳膊少腿,他們就像收到了某種指令,紛紛轉向我們發起了攻擊。
原本病弱殘缺的鬼魂,速度快得驚人,幾乎是一瞬間就來到了我們的麵前。
有的伸出利爪,有的吐出病氣,一個個張著血盆大口,仿佛要將我們吞噬。
江臨淵的長劍早已按捺不住,剛要拔劍,我突然就想到了小雨,按住了他的手腕:“可以動手,但彆讓他們灰飛煙滅。”
如果我沒猜錯,這些鬼魂,應該就是小雨的朋友。
江臨淵朝我擠出了幾個字:“我自有分寸。”
隨後他朝胡若塵和白萌萌說:“你們都躲我身後來。”
我們立刻閃身至他身後,躲避著鬼魂的襲擊。
我凝神靜氣,再次操縱著痋絲,在空中編織出一張大網,阻擋著鬼魂們的進攻。
除了胡若塵,其他人也沒有閒著。江臨淵揮舞兵器,白萌萌施展法術,與鬼魂們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一時間,走廊上充滿了各種光芒和聲響,場麵異常混亂。
旗袍女站在後方,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她的折扇依舊高舉在頭頂,不斷釋放出神秘的力量,不斷操縱著鬼魂的進攻。
眼下,大家都很疲憊,我的痋絲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必須想辦法打破這個局麵,否則遲早會被這些無窮無儘的鬼魂耗儘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