溳聽到演戲,胡玉卿頓時就來了興趣,滿臉期待:“演什麼?”
我指了指院子的方向,壓低嗓音朝他說道:“待會我和胡若塵會審問你的七弟胡天賜,你什麼都不用說,就冷著臉坐在椅子上,聽我指令做動作就好。”
我告訴他,待會我會站在他的身側。
如果我摸他的腰,他就要怒目皺眉。
如果我摸他的肩,他就端起茶杯喝一口,然後拿著茶杯把玩。
如果我扯他的頭發,他就要憤怒地砸碎茶杯。
總之,一切聽我號令。
胡玉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複述道:“摸腰是生氣,摸肩是喝茶轉杯子,摸頭發是砸東西,嗯,我記住了!”
我揉了揉他的柔順的發絲:“我家玉卿真乖,真聰明。”
手指剛摩擦了幾下,我就碰到了一個又細又尖的東西,是針!
我不動聲色地將銀針拔了出來,快速地又在他頭上摸了半天,確定隻有這一根針。
看來,昨晚我們倆的“遊戲”,讓他很是興奮,把這根銀針逼了出來。
見到這根針,我身上的不適仿佛都消失殆儘,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將他再次撲倒。
心裡那本就為數不多的羞恥感和負罪感也蕩然無存。
拔出了銀針後,我又交代了胡玉卿幾句,親自給他換上了那身氣派的紅袍,還給他吹了一下發型。
看著眼前的男人,跟之前幾乎毫無差彆,我又多了一分勝算。
“切記,不要說話,也不要笑,明白嗎?”我再三叮囑道。
胡玉卿傲嬌地哼了一聲:“誰笑誰是小狗。”
“好……”我滿意地捏了捏了他的臉頰。
我們一前一後地走下樓,不得不說,胡玉卿隻要不說話,不露笑顏,身上便會自帶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直視。
胡若塵將胡天賜帶到了客廳裡,胡天賜身上披著一條毯子,但眉毛和眼睫毛上依舊掛著冰霜,那張與胡玉卿幾分相似的臉,透著死灰的顏色。
他瑟瑟發抖,嘴裡呼出了一團團白氣,感覺就像一塊剛從急凍箱裡掏出的凍肉,還沒來得及解凍。
見狀,我朝福伯使了個眼色:“福伯,給他煮碗薑湯吧。”
話音剛落,胡天賜便呸了一聲,斷斷續續地哈著冷氣:“我、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感覺到他對我不尊重,身側的胡玉卿立刻散發出強烈的殺意,卻被我強行給按住了。
我握著他的手背,輕輕地拍了兩下,示意他彆動怒,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我譏誚地笑道:“自作多情,誰可憐你了?我不過是擔心問不了幾句話,你就會凍死過去。”
“你……”胡天賜被我這一懟,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烏青的眼眶裡,一雙細長的眸子血絲密布,嫉恨地瞪了我一眼,很快就轉向了胡玉卿,尋求庇護地撒嬌道:“六哥……你就這麼任由她欺負我?”
猛男撒嬌……
我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倨傲成熟的西裝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