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嗓子,立刻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隻見陳悠然在地上翻了個身,慢悠悠地舉起雙手,手心裡正捏著一顆,流光溢彩的紅色琉璃珠子。
我手腕上的珠子瞬間就亮了起來,散發著無比瑰麗的光芒。
陳悠然拿著這顆珠子,又看了看我的手腕,呆怔了好幾秒,終於回過神來:“哦,是你的。”
我接過這顆珠子,因為激動而忍不住顫抖,終於六顆了……不容易啊!
每一次收集這珠子,都有種丟了半條命的即視感。
我小心翼翼地將珠子和手串放在了盒子裡,先把陳悠然和小桃子扶到了椅子上,然後才有時間去搭理宋琦。
宋琦身上的狐狸吊墜已經被換過,就算她的沒有被換,她也絕不敢再觸碰了。
寢室這場以狐狸吊墜引發的風波,終於悄然落下帷幕。
除了我,陳悠然、宋琦、小桃子幾人,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響。
陳悠然的膝蓋莫名其妙青了,手腕上還出現了幾圈細小的勒痕。
麵對身體上的疼痛,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可當她掀開衣領,看到裡麵的護身符變得一片焦黑,她頓時就心痛得嗷嗷大哭。
“我的符啊……”
我讓她彆嚎了,大不了等紫雲山上的棧道修好,我再陪她去請一次。
一旁的小桃子正偷著樂,剛剛咧開嘴角,就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頭……好像被門給砸了,好痛好痛。”
她的腦袋上,也應景地隆起了一個大包,不過相比皮開肉綻,這已經是很輕的症狀了。
最慘的莫過於宋琦了。
她醒來之後就全身發冷,身體軟綿無力,直接發起了高燒。
我們把她送去了醫院打點滴,一直到天都黑了,她才勉強退燒。
見我隻顧著照顧宋琦,胡玉卿醋意大發,不滿地又朝我胸口咬了一口。
“天都黑了……”他提醒我道。
我抬頭看向漆黑的窗口,這才想起來,該到時間吃飯了。
我可以餓肚子,但是胡玉卿這個“寶寶”可餓不得。
“好,彆著急,我今天帶你去吃雞。”我丟掉宋琦吃完的外賣垃圾,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什麼大事,我這才離開了醫院。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醫院裡本來就很陰,阿飄太多,我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雙陰森的眼睛,在死死地盯著我。
“胡玉卿,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們?”我問道。
他默了一瞬,似乎在感應著周邊的氣息,然後很隨意地開口道:“不用理會。”
既然他說不用理會,那多半是醫院裡的鬼魂吧,成不了什麼氣候,應該也對我沒什麼影響。
我安心地踏上電梯,正當電梯門要合上時,一隻白得發亮的手,突然伸到了門縫裡,將電梯給攔住。
一個年輕女人優雅地步入電梯,她身著一襲明黃色的衣裙,鮮亮的色彩仿佛陽光灑落,熠熠生輝。
及腰的長發如瀑布般披肩而下,每一根發絲都仿佛被精心打理過,閃爍著綢緞般的光澤。
她氣質高傲,猶如一隻遊弋的白天鵝,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剛一出現,電梯裡所有的光芒都被她一人所吸收,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輝,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