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強大的壓迫力下,我的肩膀仿佛被千斤巨石所壓。
大媽的聲音在我耳邊雷鳴般轟響:“跪下!”
她們的力氣之大,讓我幾乎無法呼吸,隻能痛苦地倒吸一口涼氣。
我試圖抬頭,但她們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將我壓製,我根本無法抬起頭來。
身體的疼痛和心靈的屈辱交織在一起,激起了我體內深藏的那股神秘力量。
它如同沉睡的巨龍,被喚醒後從我的丹田中緩緩升起,沿著血液和經絡在身體內迅速遊走,最終彙聚到了我的指尖。
一種我無法完全控製的力量,自發地爆發了出來。
無數的痋絲從我的指尖噴湧而出,如同密布的蛛網,迅速向兩側的大媽襲去。
這些痋絲堅韌而靈活,纏繞在大媽的身體上,險些將她們的腦袋擰斷。
大媽們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我的痋絲徹底包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在痋絲的幫助下,我瞬間恢複了自由。
剛想站起身來,眼前的龍頭拐杖突然動了。
它仿佛有生命般,下頜緩緩開啟,吐出了一縷白煙。
那煙霧在半空中凝聚成形,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再次向我壓來。
那股壓力如同山嶽般沉重,我的膝蓋在它的壓迫下劇烈顫抖,最終無法承受這份重量,我被迫跪倒在地。
無論我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它的束縛。
這種力量的懸殊,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與挫敗。
“當著我老婆子的麵,居然敢動我的人,小丫頭,你膽子果然很大。”
老太君的聲音有種曆經歲月的滄桑感,威嚴得讓我心驚肉跳。
“你是塗山家的老太君吧?”我咬著牙說道,餘光卻瞥向了天上纏鬥的兩人。
胡玉卿明顯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他急切地想抽身而出,卻被塗山晏死死地緊咬著,那杆雕刻著梅花的長纓槍,不斷地朝他逼近,逼迫他向更遠的天邊飛去。
胡玉卿急得幾乎要發狂,兩眼腥紅地隔空朝著老太君喊:“死老妖婆,你動我家月月試試?我要你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一道尖銳噌亮的槍頭,劃過他的臉頰,他白瓷般的細嫩肌膚上,出現了一道淺淡的血痕。
正如胡塗塗所說,胡玉卿不是塗山晏的對手。
可塗山晏也絲毫沒怎麼發力,反而讓了胡玉卿一隻手,始終與他周璿著,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原來,塗山晏的此行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報複,也不是為了天狐令,而是為了拖延胡玉卿。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我!
想明白後,我咬著牙,費儘全身力氣抬起頭,朝這位白發童顏的老人說道:“你今日前來,是為了我,對嗎?”
老太君一記眼神,身邊人就很有眼力勁地為她搬來了椅子。
她握著龍頭拐杖緩慢坐下:“是,也不是。”
我不明白她口中模棱兩可的話,於是開門見山道:“如果你是來為塗山慕雲說理的,你來遲了,塗山慕雲的退婚書,昨天已經送到,她和胡玉卿今後毫無瓜葛了。”
“老身自然知道,那送信的盒子,還是我送給慕雲的。這退婚書,也是我托人轉交給胡塗塗的。”老太君氣定神閒地說道,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