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心捂著心口,誇張地惡心想吐:“行了吧,在我麵前撒狗糧,死一邊兒去!”
我故意在胡玉卿的胳膊上蹭來蹭去,嘚瑟地挑釁著她:“看你是單身狗怪可憐的,給你喂點狗糧……”
王可心氣得摩拳擦掌,要不是胡玉卿在這兒,她恐怕早就要跳過桌子來掐架了。
她強行咽下這口惡氣:“行,我這個單身狗已經吃飽了,兩位想要秀恩愛,也得先保住我這條狗命,再接著秀吧!”
我征詢著胡玉卿的意見,一抬頭,就見他眉目含笑地看著我,手指不斷轉動著麵前的咖啡杯。
“天黑之後,去那棟鬼樓看看。”他沉聲說道。
王可心瑟縮地問他,為什麼要天黑才去。
胡玉卿滿臉不耐煩地開口道:“大白天的,你上哪兒去找鬼?”
她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袋:“我還真是大腦短路啊……哈哈哈……”
我看時間還早,就對她說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晚些再約著見麵。
臨走前,胡玉卿淩空對她後背畫了一道符,掌心輕輕一推,將光符打入了王可心的體內。
她的身體立刻就散出了一道黑色的陰氣,就連她臉上的暗沉都消散不少,籠罩印堂的那層黑霧,也隨之消散。
我知道,胡玉卿是在給她畫護身的符咒。
至少在我們今晚見麵前,王可心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忙完這一切,我們也沒心思再閒逛校園,便各自打道回府。
我回去,是因為魂魄不能離開身體太久,而且,這副紙人身體,還需要“吃”點東西補充能量。
這裡的“吃”,跟我平時的吃東西,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紙人需要吃的,是香火。
就跟壇子裡的何芳菲一樣,我們一起圍在香案邊上,吸食著香爐裡的線香。
我軟綿無力的身體,在吸入這股青煙後,突然就變得充盈起來,就好像打了腎上腺素,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不僅如此,我甚至還產生了一種可怕的飽腹感,就好像平時真的吃了很多東西,胃裡有種脹脹的感覺。
“原來鬼魂都是這樣吃東西的。”我感慨道。
壇子裡的何芳菲發出一聲歎息:“我還是很懷念做人的時候,可以吃那些好吃的,而不是像現在隻能吃元寶蠟燭。”
這麼想想也是,人世間那麼多山珍海味,我也十分懷念。
看著病床上我的肉身,我便有些心情低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九幽鏡和不老泉。
我真的很懷念這副有溫度,有心跳的身體,是那麼的鮮活……
察覺到我情緒不佳,胡玉卿拍了拍我的肩:“我已經托人去找了,動用了一切關係,不出三天一定會有回複。”
我點了點頭:“希望一切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