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的大門突然被敲響,打斷裡麵激烈的爭吵聲。
“進。”
坐在主位上的公孫化合上鋼筆帽,放在空白的筆記本上,目光沉靜。
記錄員推門而入,臉頰微紅,歉意地看向首位說道:“公孫將軍,門外有人找您,說是有緊急的事情彙報。”
“什麼緊急的事?!前方戰線都緊張成這樣了!還能有比這更緊急的事?!把那人叫來我看看!真是好大膽!”
坐在公孫化右手邊的中年男人將筆記本合上重重摔在桌麵上,怒目圓睜,兩道濃密的眉毛衝天而上,氣勢凶悍。
“嘁。”
仿佛察覺不到氣氛的凝重,坐在他對麵長相陰柔的年輕男人冷笑一聲,出口嘲諷。
“我說小豪豪,下次異能升級的時候順帶把腦子也升級一下,公孫將軍都還沒發話呢,你就在這膽啊肝的,處事這麼不穩重,也不怕手底下的人看了笑話。”
“你他娘的說啥呢?死娘炮!找死!”
中年男人拍桌而起,凶狠地一腳把凳子踹散架了,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肌肉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眾人驚慌,紛紛躲避開,沒一個人敢上前去阻攔,目光中隱約帶了些興奮。
揍死這個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羽鶴!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羽鶴微微挑眉,眼睛邪魅地從他的眉毛打量至嘴唇,勾起唇角,輕飄飄地吐出一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廢物。”
中年男人肉眼可見的青筋畢露,眼珠瞬間被血絲吞噬,暴怒中快速揮動著拳頭。
眼見空氣中卷起尖銳的風暴,案上的筆記本將要卷入風中,公孫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鋼筆和筆記本,冷聲道:“坐下。”
簡短又沉著的兩個字,透露出不容置喙的威嚴,中年男人隻得強壓怒火收起異能,憤憤不平地搬了把新椅子坐回自己位置。
眾人見沒好戲看了,紛紛落座。
“讓那人進來。”
記錄員哆嗦著離開。
緊接著,門重新被打開,從後麵走進來一個女兵,穿著最正式的服裝,腰杆子挺直,右腿雖然纏著被鮮血浸紅的紗布,但氣勢依舊不減。
看見眾多大領導絲毫不懼場,利落地行禮問好。
就連剛才意見最大的司空光豪也滿意的點點頭,倒有點軍人的模樣,是個好苗子。
“將軍,我有緊急的事彙報!”
“說。”
“報告!是之前傳信關於物資的事!”陳香咬緊了牙關,她不確定那封信公孫化收到了沒有。
在場也不清楚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她不好直說。
公孫化停下書寫的筆,微微掀起眼皮看向門口站著的小丫頭,“是你捎的信?”
“是!我與秦老板的十日之約已經超期,商人重誠信,軍人亦然。而且前線物資吃緊,如果能儘快從秦老板手裡買回一批物資,必定能贏得勝利!”
陳香再度行了個禮,麵上顯得淡定,實則手心裡滿是汗。
她什麼地位,公孫將軍什麼地位?
竟然在這信口雌黃教將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