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就看到任棲梧拿出一本《服侍禮儀》遞給周喆:“母親也沒有彆的好送你的,隻願你從今往後,好好研習一下,日後彆再做出失禮的行為,丟的是我們國公府的臉。”
周喆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還不得不雙手接過那本書,磕頭感謝。
“哦,對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你研讀這本書的同時,京城之中,隻要有人家辦喪事,母親都會安排專人人陪你一起吊唁,從穿衣行禮開始,所有的禮儀的都好好實踐一遍,一年左右吧,應該能讓你這一塊的規矩禮儀學個大差不差了吧?”任棲梧一副十分憂心的長者語氣。
周喆差點兒就一口老血噴出去。
京城之中,隻要有人家辦喪事他就得去吊唁?那他這一年,還有時間做彆的嗎?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可他能說什麼?爺爺都一臉讚許地看著那個刁難她的女人,他要是跳起來違抗命令,隻怕爺爺能直接將他趕回本家去。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得磕頭領命:“是,母親。”
護國公真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在這裡等著他這糊塗孫子。雖然覺得場合不太對,但還是忍不住想給任棲梧豎個大拇指。周喆這臭小子,就是欠有個人給他緊緊皮。自從過繼到了翊兒名下,實在飄得過分了。不是親生的,他訓的時候,總是下意識收著些。沒想到養得他心越來越大。他有時候也會擔心,如此下去,他萬一沒教好,隻怕會禍及國公府。現在好了,有這丫頭毫不留情地鞭打,隻希望能儘快將他引回正途。
其他國公府公子小姐們都覺得渾身一個激靈,瞬間靈台都通透了起來。他們這三嬸嬸,竟然深諳殺人於無形之道。他們還是識趣點兒為好。
於是,本來等著收禮物的一眾公子小姐們,立刻轉了態度。
“嬸嬸,侄兒沒有什麼好東西孝敬您,隻這一塊雞血石看著還像個樣子,望嬸嬸不要嫌棄。”二房的嫡二公子周禮年十六,他第一個上前。
“嬸嬸,侄女兒這步搖是今年珍品閣的新品。希望嬸嬸能夠喜歡。”二房的嫡出大小姐周臻年十五,也趕緊跟上。
三房的嫡三公子周琦年十五、庶二小姐周珂年十四、嫡三小姐周瓊年十三,二房的庶四公子周信年十五、庶五公子周複年十四、庶四小姐周瑩年十三,三房的嫡六公子周鈺年十一也趕緊一一上前,將自己身上最貴重的東西雙手奉上。
任棲梧看著送到麵前的那些禮物,有些懵地看了周翊然一眼:“那個,不是應該我送禮物的嗎?”
“不用了,不用了。嬸嬸不必破費。”屋子裡一片搖頭擺手,恨不得任棲梧連提都不要再提送禮物的事兒。
周喆收的那份兒,他們實在不想體驗。
周翊然笑得眉眼彎彎:“既然他們有心,你不用跟他們客氣。”
就連幾個小的,三房的庶七公子周璟年七歲,二房的庶八公子周成年五歲、庶五小姐周悅年四歲,都有樣學樣,跑到各自母親麵前,伸出手問他們的母親要禮物來送給嬸嬸。唯一一個沒有上前湊熱鬨的,就是二房的隻有一歲的庶六小姐周玳了。
任棲梧當然也不能讓他們吃虧,各自給了回禮。周玳也收到一個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