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來得太突然,任棲梧反應過來,立刻躬身做出請的手勢:“先生請上馬車。”
任棲梧恭恭敬敬將雲景澈請上了馬車。讓四個侄女兒到後麵的馬車上與丫鬟同坐,自己抱著周翊然跟著上了馬車。周喆見母親竟然帶了個陌生男人上馬車,氣得有些口不擇言:“賤人,我父親還沒死呢,你怎麼能這般公然給他戴綠帽子!趕緊讓你的野男人滾下來!要不然……”
周喆還沒叫囂完,被任棲梧直接點住了啞穴,乾張大嘴巴,發不出聲來。
“臻兒,將這個蠢貨帶走。”任棲梧對著後麵的馬車吩咐。
周臻趕緊下車,指揮著車夫將周喆塞進了後麵的馬車。
車夫一甩馬鞭,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蔣忠滿頭大汗地帶著大夫趕過來,隻看見飛奔離去的馬車影子。他趕緊往大夫手裡塞了一塊銀子,拔腿就去追。
人群再次炸了鍋!
“剛剛什麼情況?趁著周世子昏迷,世子夫人帶了個男人回去?!”
“那個男人長得還算人模人樣的,但也不至於像世子夫人說的那般,絕世無雙吧?那個男人明明連世子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
“那男人至少身體健壯……嘿嘿嘿嘿——你們都懂的!”
“你們彆胡說,說不定根本不是那回事!沒看到世子夫人對那男人態度十分恭敬嗎?正常女人要勾引男人,哪有這般姿態的?”也有持不同觀點的人站出來。
不過立刻有更多的人上前反駁:“切。你竟然還給那個女人說好話。沒聽到剛剛大公子怎麼罵她的?”
“就是,就是。我聽說啊。世子夫人新婚第一天,就勾引得三皇子要打上護國公府搶新娘子呢。”
“真的假的?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展開來說說。”
不過一會兒工夫,街上的流言蜚語已經演化出來好幾個版本。
任棲梧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畢竟,能僅憑看一眼周翊然就能判斷出他中的什麼毒,這人醫術定然在她之上。她絕對不能錯過。所以,她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帶回去。美人計她都敢用,又怎麼會在乎那麼點兒流言蜚語。
馬車一路到了臨淵院門口才停下來。任棲梧抱著周翊然先下了馬車,態度極好地將雲景澈請進了屋裡,又吩咐寶珠上了好茶。等雲景澈看過來,任棲梧才陪著笑臉問:“先生現在可否能給我夫君把下脈?”
雲景澈抬手看了一眼。任棲梧明白過來,立刻親自打水,伺候雲景澈淨手。
雲景澈笑得不懷好意:“夫人跟世子又沒有圓房,何必如此上心?”
任棲梧低垂下眉眼,語氣柔柔地說:“先生有所不知,我剛出生不久,曾被下過一道咒誓,與他同生同死。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明知他日子無多,還是嫁了過來。要解咒誓,得先解毒。”
雲景澈深深看了任棲梧一眼,任棲梧立刻將手腕遞到了他麵前。他一把抓住,微微一探,立刻鬆開了手。表情也瞬間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