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任棲梧看向周翊然:他們求人辦事,哪來什麼底牌!
周翊然笑著伸手將任棲梧手裡的孤本拿了放回去,起身看到任棲梧白嫩嫩的耳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傻丫頭,就算沒有底牌,也要理直氣壯,好像自己的底牌很厚一樣。”
任棲梧怕癢往後躲了躲,躲開周翊然作怪的手,歪著頭打量他:“我感覺你在糊弄我。”
周翊然被她盯得心裡有些發毛。這丫頭,該敏銳的時候不敏銳,不該敏銳的時候,怎麼這麼敏銳!他正想找個什麼合適的話題,給她轉移下注意力。蔣忠突然急匆匆進來,稟告道:“世子,老夫人她請了媒人,親自帶人去了相府。”
周翊然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冷聲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蔣忠有些羞愧:“一刻鐘前。”
他們這些日子重點都放在調查買凶截殺夫人的人和防備延中身上,對府裡的關注實在太疏忽了。
周翊然臉色青黑。之前母親對這丫頭這個兒媳還是非常滿意的。
誰也不曾想到雲景澈會來攪和這一通,讓母親內心痛苦絕望無處宣泄,竟然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遷怒任棲梧!
現在還故意去下聘那個對任棲梧懷有惡意的女人。
周翊然轉身往外走:“我去找母親。”
任棲梧趕緊拉住他,轉頭問蔣忠:“老夫人親自去的相府?帶著大公子一起嗎?”
蔣忠神色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任棲梧拽著周翊然的袖子不撒手,歎了口氣:“你彆去了。老夫人故意選在國公爺不在府裡的時候去下聘,一來是全了你兒子的心願,二來就是故意來踩我的臉。她心裡怨恨我為什麼不接受雲景澈的條件給你解毒,又沒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怨我,隻能這樣表達她的不滿了。”
蔣忠試探著問:“要進宮去稟告國公爺嗎?”
護國公現在還在宮裡,孫婉如說不定也還在宮裡。老夫人這般急急火火地去下聘,相府的人也未必會高興。
所以任棲梧擺了擺手:“不必了。”
周翊然眼中滿是愧疚,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反倒是任棲梧比較看得開:“你兒子喜歡那個孫婉如,去向她提親是必然的。如果你不看好這樁婚事,便是你親兒子,在這種事情上,你要是強行乾預,都得落個棒打鴛鴦的罵名。何況他並非你親生的孩子。既然娶孫婉如這件事已成定局,那就想想,接下來怎麼應對吧。”
周翊然被任棲梧說得更加歉疚了:“就是,委屈你了。”
蔣忠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主子。怎麼感覺自己主子這個認錯誠懇度,仿佛老夫人不是去給大公子下聘,而是給他下聘了一樣?